薄擎嘴角微勾，“什么交代，她失去的可是那张脸，你知道的，女人都爱美，不仅如此，还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不会忘了吧，可是你亲手把她送到冷芙身边任由冷芙伤害她的。”

沈越琥珀色的眸子有些空洞，他岂止是后悔，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就已死谢罪，“我知道，我会跟她请罪的。”

“说不定，她不怪你呢，你看晏南犰也不来找你麻烦，可能真的失望了，连指责的话都不想说。”

这句话的确诛心了，沈越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望着天花板失神，薄擎似乎没见过他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到底好不好。

不过念在他曾经对晏卿氿无微不至的份上，薄擎把这次的事情渐渐看开了，毕竟这是谁也不愿意看见的事，不过他一念之间的确害了晏卿氿，这是事实，“你手不能动，我来喂你喝粥。”

沈越的眼神这才有了焦距，他有些疑惑，“怎么变成今天这样了，我还记得当初你抓氿儿杀犹连那气吞山河的气势，后来又和邹瑾珄合作，想用极端手段得到氿儿，短短两年，就收手了？”

薄擎双手抱臂，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或许就是人生，过惯了极致的恶，还能回归正途，这种感觉似乎不赖。”

“你想得还挺开，和景离一样，不得不说，氿儿的确有这样的魔力，当初的黑西羽江言澈，不也是因为她才金盆洗手的吗。”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现在吃点吧，应该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回京城了，景离也脱离了危险，九九的脸需要治疗，时间晚了，会有后遗症。”

沈越琥珀色的眸里闪着一丝痛色，脸毁了，他看着冷芙动的手，这一刻，他心里十分难受，心痛得无以复加，就好像有人活生生在他心口剜了一刀，血淋淋的，又痛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