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纽黑文，她第一次利用你，你还为她挡枪，为她倾尽大半的火力铲除异己，那时候不仅别人不理解你，我也不理解，爱一个人是要付出全部，可是你得到的，并不是她的爱，只得了一段逢场作戏，她聪明，你也聪明，可就是你太聪明，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愿踏进她设好的陷阱里。”

“后来，她和晏南犰订婚，你手持鲜花，盛装出席，从此以后，眼里染上了一丝深色，让人看不懂，猜不透，时常望着她的照片出神，就连那颗子弹，你也珍藏了，那时候我才发现，不是我为你挡的子弹你收藏了，你为她挡的，也收藏了，我不止一次问过你，想要她吗，还爱她吗，如果想，我会不顾一切把她给你夺到身边。”

“你说不想，也不爱了，你说只是年少时的黄粱一梦，大梦一场，醒来之后依旧要过自己的生活，我信了，我把所有的筹谋全都放下，陪在你身边，以朋友的身份，也是你，对我太好了，无论我想吃什么，你都会做给我吃，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打游戏，一起经营公司，一起培养新的继承人，哪怕你是为九九留在的京城，我也很开心。”

“我这辈子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还是想活得久一点，这样就能多看你几眼，被鼠毒所困的那些年，总是想早点解脱，后来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不寻常的感情，就想好好活着，越长越好。”

“你说，人是不是都特别贪心，明明现在这样很好，可是我非要打破这份平衡，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西羽，我宁愿你打我一顿，我也不想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江言澈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祈求，他知道这样的感情对黑西羽来说是耻辱，是莫名其妙，但是他不能这样看着他，他会疯的。

黑西羽闭了闭眼，片刻后，神色异常清明，“早点睡觉。”

而后走了进去，也没有关门，直接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

江言澈卸了全身力气，双腿有些发软，说了这么多，他跟什么也发生一样，只让他早点睡觉，这个时候了，他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