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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姑娘都是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有几个不适应的,当场捂着嘴,哇哇吐了一地。
场面相当的难堪。
等靳寒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外边晾了好久了,基本上该看的,不该看的,被大家瞻仰了个遍。
他不顾肚子上的刀伤,忍疼蹲在地上。满脸通红,气到全身打颤,指着赢无月,你你你个没完,一句完整话都骂不出。
赢无月甩着手上的匕首,笑得那叫一个有深意。
“真不好意思啊,书院里,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哈,我无心的!”
“赢无月!你——”靳寒通红着一张脸,差一点把肺气炸!
“啊,对了,这位学子,在下略懂些医术,有几句忠告,想要跟你说。”
靳寒一愣,想不明白,赢无月这又是唱得哪出。
便听到他扬着声线,视线一点点下移,如有实质一般定在那里,揶揄打趣道:“你太小了,日后恐行。房困难,生不出子嗣,不如不要念书了,趁着年轻,赶紧让家里给你相一门亲事,骗一房媳妇儿回来,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行。免得你岁数大了,有心无力,新婚夜便露了怯,说出去,贻笑大方。”
靳寒哪里料道赢无月竟然大庭广众将如此私密之事宣之于口,脑子里嗡的一下炸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看不出来,靳学子一表人才,其实是个残的。连孩子都生不出。”
“是有点小。”
“真看不出来,靳学子这么不行。”
“啊?这种东西应该怎么看呀,我还没出阁,我可不想嫁一个看起来器宇轩昂,实际上萎靡不振的男子做夫君。”
……
嘲笑声,揶揄声,讽刺声,刺激得靳寒一张脸胀红如猪肝,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整个人颤抖个不停,指着赢无月对刘夫子声嘶力竭的控诉:“刘夫子,如此卑劣的学子怎配来我们书院念书?”
靳寒是此次新学子考核选拔中的第一名,自然而然,被选入甲上舍,成为了他门下学子,刘夫子自然帮着他说话。&#24378&#29306&#32&#108&#105&#110&#103&#99&#104&#101&#110&#107&#115&#46&#99&#111&#109&#32&#35835&#29306
转身对着祭酒一俯身,“祭酒,此子顽劣成性,弑杀暴虐,是个祸害,为了书院声誉,此子还有与他关系甚密者,近墨者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绝不能收!”
黄泽沉着脸,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见赢无月走到靳寒身前,居高临下。
“我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呸……”
呸字还没落地,他眼前蓦然闪过一道寒光,细密如黑纱般的头发扑簌簌落了一地。
靳寒脑袋上从眉心开始,右半边头发,齐刷刷被赢无月剃了个干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重大丧礼,是不会随意剃发的。
赢无月竟然随意剃了靳寒的头发,这和将他踩在脚下奚落蹂躏没有任何分别!
在场所有人都被赢无月的举动给震住了!
赢无月阴沉着脸色,匕首在她手中,催命一样甩啊甩的。
“道不道歉!”
仿佛,靳寒若敢再说出一个不字,那匕首就会捅进他脑袋里。
靳寒一届书生,哪里受得住赢无月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败下阵来,不住地朝她磕头。
“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撞倒夏姑娘,更不该嘲笑她没有腿……”
“过去跪在阿凝面前说!”
靳寒赶紧膝行几步,来到夏思凝跟前。
末喜满脸戒备地挡在夏思凝跟前,“你靠后点,离我家夏姐姐远些。”
“好好好,是是是。”
靳寒膝盖蹭着青石板地往后挪,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的。
一段话来来回回说了五遍,直到赢无月觉得他态度可以,满意了,才放他离开。
靳寒落荒而逃,刘夫子脸上无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你们!别以为欺负了靳寒,我就会松口!只要老夫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进甲上舍就读!”
说罢,便要拂袖离去。
“站住!”
赢无月冷飕飕一声厉喝,逼停了刘夫子脚步。这候 lingchenk s.com 章汜
她看向陈亘,“丁上舍可否为舍妹添置一张书桌。”
陈亘闻言一愣,“可是,丁上舍没有女学子,夏姑娘她……”
“顺天书院历来便有陪读书童可以随主家一同就读的规定,我给阿凝当陪读,进丁上舍学习,可否?”
赢无月一语落地,在场众人哗然。
夏思凝也愣住了,她就是个丫鬟,怎么能让公子来给她当陪读呢。
“公子……”
赢无月递给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