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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她撂下的,这么多人看着,赢无月总不能打自己的脸。
于是,整整一天,除了中午用膳,她的屁股都没有离开过板凳。
“赢无月,你这字也写得太丑了,你这样怎么去参加考核啊!”拿着赢无月写了一整天鬼画符一样的练习纸,萧哲满脸崩溃。
门外响起下学的铃声,赢无月如蒙大赦,拎起食盒,转身就走。
头等萧哲反应过来,赢无月人影都没了。
“唉!你给我站住!你这样的学习态度,怎么可能赢得了甲上舍,你站住!”
萧哲一看,他呕心沥血给赢无月准备的复习资料她一张也没拿,顿时气血翻涌,叫书童抱着东西,随他追了出去。
正值书院下学,大门口各色马车堵得水泄不通,哪里还看得到赢无月的影子。
萧哲顿时捶胸顿足,气得不轻。
不行,赢无月救他一命,这次考核,哪怕他过不去,也得让赢无月争这一口气,气死那个目中无人的刘夫子!
“走,我们去赢府堵他,就不信,他连家也不回!”
说完,转身朝自家马车走去。
“萧哲。”
萧哲脚步一顿,转头,心脏突的一抖。
“三、三叔?”
通体乌黑的马车低调停靠在书院旁的巷子里,车窗大开,露出萧承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三叔怎么会忽然来了书院?
难不成是听说他受了伤,专程来看他的?
萧哲心里忽地流过一阵暖洋。
三叔虽然不常回来,为人也太过严肃,看着有些吓人。但是在小辈里,对他最好。
别人都不敢跟三叔打招呼,他敢,三叔每次都会看他一眼,然后认真的“嗯”一声。
这是别人都不会有的待遇。
想到这里,萧哲忽然浑身都充斥着优越感,一双眼睛亮得晃眼,一闪一闪望着萧承绍。
“三叔,你想看我,让小厮通知我一声,我去您府上拜会,您日理万机,还跑这一趟,让我怎么好意思。”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萧哲一走过来,他就看到了他手里抱着的东西,实在是,最上面那页上的字太过显眼,歪歪扭扭,横七竖八,哪里是人写的字,脚写得也比这好看!
最过份的,那纸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他家月儿的名讳!
难不成,这小子他……
萧承绍猝然皱起眉,清冷眉眼一瞬变得寒凉。
萧哲搞不懂他三叔怎么忽然变得让他有些害怕,不敢耽搁,赶忙回道:“这些是我给赢无月准备的复习资料。”
而后,他把赢无月如何与刘夫子对赌,昨日陈夫子坠马,甲上舍蓄意下毒挑衅的事,全给萧承绍说了。
“这是月儿写的?”
说话间,萧承绍已经伸出手,将萧哲怀里的那一沓看起来皱了吧唧,墨汁横流的纸拿了过去,细细端详。
一一看过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与众不同,独具匠心!月儿的字果然与她的人一般,给人无限的惊喜。
好字!
全天下,月儿的字最好看,不接受反驳。
“你回去吧。”
萧承绍冷着脸,吩咐萧七把萧哲的所有资料全部抱走。
萧哲一脸的不情愿:“三叔,那些资料我找了好久,小厮和书童一天一夜没睡,抄出来的,我想亲自给赢无月送去。”
“不必。”萧承绍放下车帘,萧哲视线顿时被挡。
“以后,离赢无月远点。”
萧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