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整座漠北王宫被装点的银装素裹,像征着新王继位的大红灯笼挂满了王宫每一处角落,与皑皑白雪相衬出一副清新又喜庆的模样。
魏今亭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都城外出的每一条路,是以在新王继位的前一天赶了回来。
看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又看了看身旁,明明就是魏今亭,却又不是魏今亭的耶律呼和,谢二不由自主勒紧了僵绳,心底泛起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微妙感受,像是有人扯了他的心一把,不疼,但也不舒服。
几人策马入城,禁卫军看到新王回宫,脸上洋溢着松了一口气的激动。
还以为新王不回来了,整座王宫这两天要把人压抑死了,所有人除了正常交谈以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觉都不敢睡踏实了。
因为没人知道,哪里会忽然蹿出一匹狼来,冰冷的监视着他们。
“新单于回宫啦!”
“新单于回宫啦!”
“新单于回宫啦!”
三声高昂的嘶吼,将整座死气沉沉的王宫唤醒。
“你们回宫休息吧,我们去趟天牢。”
赢无月和萧承绍将魏今亭安全送回,调转马头,去做她此次漠北之行,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宫人还有被软禁在宫中的官员们听到魏今亭回来的消息,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漠北人性情豪放不羁,尊卑观并不深重,再加上,新王砍了旧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群狼忽然就走了,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他们可都服了毒药,王上这一走,他们可怎么办?
如今主心骨回来,大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向新王表忠心,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簇拥起来,就差把他抬进宫殿了。
谢二被一群宫人挤出了魏今亭身边。
他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说,神色淡淡地跟在一大群人身后。
新王登基的礼仪繁琐冗长,礼部官员不厌其烦一条接着一条给魏今亭灌耳音,就怕他忘了哪一步,错过了良辰吉时。
魏今亭哪里懂这些,听了两句,便皱起了眉毛。
“二皇子,你帮我听听。”
说着,伸手向身旁摸去。
簇拥在他身边的宫人还有官员们一愣,死死盯着新王到处乱抓的手。
王上这是要做什么?
一位留着大胡子的壮汉官员想了想,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魏今亭一把攥住他手腕,就要往自己身边扯。
然而,扯了一下,竟然没有扯动。
再扯,动了一下。
谢二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魏今亭随即停步,转头一看,猛得松手,惊吼:“你是谁啊!”
大胡子也是一惊,抱拳拜道:“臣是……”
“我管你是谁!二皇子呢!”
二皇子?
谁是二皇子?
一众人等你看看我,看看你,一脸莫名。
魏今亭索性自己找。
一转头,正好看到落到队伍最末尾,神色恹恹的谢二。
他一把推开四周的人,快步走向谢二。
像是生怕他丢了一样,扯住谢二衣袖一角,“殿下。”
谢二看着他,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将衣袖从魏今亭手里拽出来,声线清冷地道:“耶律单于,本王只是个小小的闲散王爷,当不起你这句敬称,你还是直呼本王的名字吧。”
魏今亭愣住。
……
漠北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