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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外,谢长礼带着百官,以大燕最高礼仪夹道欢迎。
当他看到钟寄驾马而来,身后跟着一队穿着丧服的将士时,乍然间热泪盈眶,哭嚎:“皇叔,皇叔你怎么就去了啊,怎么连礼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去了啊!”
两侧陪同的官员立刻进入状态,一时间,燕城外哭声震天。
赢无月与萧承绍同乘一匹马,偏着头问他,“你这侄子的戏好假,光看他哭,半滴眼泪没掉,指不定心里多高兴你死了呢。”
萧承绍没说话,拉着僵绳的手摸上赢无月的腰,在上面拧了一把。
赢无月浑身一震,顿时收了声。
若不是她两腿死死夹着马腹,刚才那一下,足以让她一头栽下马去。
腰腹是她的敏感部位,狗男人怎么能掐那儿呢!
“太子殿下!”
做戏做全套!
早在离开军营的时候,赢无月就让白九化了原形拉了一大坨粑粑,逼着钟寄对着熏。
九尾狐族一直是妖族中精致完美的典范,熟不知,他们的排泄物,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
钟寄打从离开军营就开始哭,到了燕城外,已经哭到不能自已,眼睛眯成一条缝,整张脸又红又肿,嗓子嘶哑,乍一看,还以为这人家里死了爹呢。
谢长礼也被钟寄这般模样给吓了一跳。
说好的死对头呢?
为什么钟寄的表现仿佛萧承绍是他失散多年的爹,哦不,年龄对不上,失散多年的儿子!
&#24378&#29306&#32&#108&#105&#110&#103&#115&#104&#117&#102&#97&#110&#103&#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钟寄一跪下,就开始认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太子殿下啊,是老臣失职,是老臣对不起您,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燕万万子民,害大燕折损一员大将,全是老臣的错,请太子殿下责罚!”
这一番言辞恳切又真诚的道歉,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随行官员们无不动容。
谢长礼傻了。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钟寄杀了萧承绍不应该乐不可支,洋洋得意地回来吗?
他越高兴,越肆意,越是给了他拿下他的理由。
残害国之栋梁,别说钟寄一人,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然而现在——
带来准备缉拿钟寄的大理寺就在队伍末尾,可他却没有理由命令他们拿人。
谢长礼吃了一个暗亏,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如此多的王公大臣看着,谢长礼骑虎难下,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刀剑无眼,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皇叔此次……”谢长礼作势红了眼眶,哽咽说道:“爱卿不必妄自菲薄。相信皇叔他在天有灵,定会原谅爱卿之过失。爱卿快快起身吧。”
谢长礼这话说得巧妙。
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战场上,乍一听,他好像并没有因为萧承绍的死而怪罪钟寄,可事实上,他不过是权益之计。
既安抚了朝臣,又为萧承绍的死因留下后路。
等回了宫,他便可以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给钟寄扣上一顶残害国之栋梁的帽子,说他是因为私仇,在战场上出阴招,害了萧承绍,然后将他就地斩杀。
到那时,百姓只会记得太子宅心仁厚,险被他这个乱臣贼子欺骗,而他则终身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了一个为一己私欲而残害国之栋梁的贼子!怕是死了,都难留下个全尸!永受百姓唾弃!
太子果然没有安好心,赢公子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