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人站了出来,直指太子方向质问道:“太子殿下,皇上最近可好,可否让臣等探望一二。”
赢无月寻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她的老熟人,大理寺卿裴骁。
一月不见,裴骁憔悴凌厉了不少。
一身黑色衣袍将他整个人衬得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笔直站在厅中,目光坚毅,直直逼向太子,不卑不亢。
刹那间,大厅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数道视线齐刷刷射向他。
太子端着酒杯递到唇前,正要喝,被裴骁的声音惊了一瞬,手一颤,酒液洒了出来。
阿若将手覆在他的膝上,被裴骁惊住的太子神情瞬间恢复正常,放下酒杯,说道:“爱卿记挂父皇的病,本宫深表感动,但父皇他恶疾缠身,还不宜见人,等……”
“是不宜见人还是你根本不想让他见人?”
裴骁厉声打断太子的话。
“裴骁,你放肆!”
白忠林第一个站出来,指着裴骁鼻子咒骂起来。
“今日,大家齐聚皇宫是来送燕王最后一程,你不分清红皂白指摘太子,视为大逆不道,来人呐,将裴骁押下去!”
大厅中忽然涌出一队穿着轻甲的御林军。
宴席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裴骁眼皮也没皱一下,对上白忠林看似气恼,实则慌乱的目光。
“白大人,您这么快就想把我赶下去,到底在怕些什么?
听说,皇上的病情一直是由您还有侧妃娘娘共同诊治的,连太医院都无法介入。
今日正好大家伙都在,不如您给大家说一说,皇上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裴骁这话说到非太子党大臣的心坎上,顿时有人站出来。
“就是,皇上病了这么久,不接见任何人的觐见就罢了,连得了什么病也不说,平常连后宫的娘娘也见不到皇上一面,只有太子您,和您的侧妃老丈人才能接触皇上。既然不让我们见,皇上他得了什么病总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这候 章汜。御林军一进来,直奔裴骁方向。
然,裴骁少年时曾在御林军中当过一段时间差,大家与他曾是同僚,御林军守领还曾是他的武功上的启蒙师父。
再见徒儿,却是如此这般情境,下手自然没有捉拿罪犯那般凌厉,这一耽搁,正好给了其它大臣叫嚣的时间。
有一个人站起来,就有一群人响应。
静谧无声的大殿霎时间叽叽喳喳地闹腾开了。
殿中都是辅佐过皇上的肱骨之臣,政见虽与太子不和,却又不能将他们一并治罪。
面对这群人口径一直的质问,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四周气氛越来越凝滞。
就在这时,坐在太子身边的阿若忽然起身。
“各位大臣,稍安勿躁。”
大殿中一瞬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阿若。
“其实,皇上得的病——”
在场众人,除了刚才闹腾的大臣,还有诸位后妃,太子党,御林军,包括一众传菜服侍各位主子的下人皆是一脸好奇,竖起耳朵聆听的模样。
就见阿若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而后以手抚头,似头疼,在太阳穴上用力按了几下。
“侧妃娘娘,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何久久不愈?”裴骁逼问道。
制大 制枭。“啊?”阿若似是被裴骁的声音惊了一下,茫然抬头,而后指着太子,懵懂说道:“皇上喝了太子下毒的参茶,没有解药,他是醒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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