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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钗的事情,就暂时到了这里。
白洛洛没有再继续追究,胡氏提心吊胆了两天,后来见家里气氛一如平常,自己儿子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就嫌弃她,她便才渐渐地放宽了心。
可好了伤疤,却又忘了疼。
胡氏骨子里的那点不满,却只是暂时掩饰了起来。
日子慢慢恢复平静,但在平静的表面,她的不甘心,再次慢慢复苏。
屠一平在家的时候,她就老老实实地,扮足了一个贤母的角色,对自己儿子问寒嘘暖,关怀无限,偶尔还在家中干干活,表现一番。
但屠一平不知道的是,他一离开家,这个老娘,就像突成了另外一个人。
哪怕灶房里的油瓶倒了,胡氏路过看见,也绝对不会伸手顺便将酒瓶扶起来扶正。
她生性懒散,也就罢了。
白洛洛也没有指望这个婆婆跟着他们,可以帮他们多大的忙,可以替他们夫妻分担多少负担,但是别在后面,拖他们的后腿,给她使坏就行。
比如她前面将散放在外面的鸡,好不容易赶进了鸡舍,就离开了一趟去取玉米的时间,等好再回到鸡舍那里时,所有赶回来的鸡,全部再次不翼而飞。
鸡舍的门,大开着。
“奇怪,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明明都插好了铁铨,怎么门却是开着的。”
等她跑到外面的山林间一看,可不,所有的鸡,又全部回到了山林间,重新呈散养的状态。
“奇了怪了,我这莫不是撞了鬼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但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就慢慢多留了心眼。
于是再一次去取玉米的半途中,她身形一转,直接又重新转回了鸡舍。
在鸡舍的小门那里,有一个老人的身影,正笨拙地取出铁铨打算打开小门,放那些鸡出去。
“我还以为自己撞了邪,这个家里有鬼呢,明明我关好了小门,可是等我取完玉米再回来,小门却大开着,好不容易赶回来的鸡,也全部重新跑了出去,原来不是鬼,却是人在暗中搞鬼!”
胡氏如小丑一般的行径,被白洛洛直接在鸡舍前抓了个正着。
白洛洛本不愿意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但是,这个恶婆婆的恶作剧,以及使坏的工夫,实在是叫她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哪里看我不顺眼?就算看我不顺眼,那你别看,躲在自己的屋中,不是更好?”
胡氏慢慢直了身子,反正如今,她这张厚脸皮,也已经练到了极致的境地。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她不时常给这个媳妇添点堵,怎么给自己无趣的生活找些乐子呢。
现在她的乐子,就是气得这个媳妇跳脚。
“行,那等你儿子回来再说!”
白洛洛如今已经懒得再与这个恶婆婆多费唇舌,她看了看天,屠一平应该快回家了。
不如她所料,屠一平果然如往常的时辰般,按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