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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孟夜阑的压力,曲大师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他倒不是担心孟夜阑会去接触国外医疗技术,上面不会让孟夜阑这样做。
因为孟夜阑说的那个技术他也知道一些,而根据情报了解,那项技术的负责有八成可能是吴妤弄出来的。
吴妤是上面关注的重点危险份子,自然不能放任孟家去接触。
可是对待孟家的手段又不能过分强硬,那么就有很大可能性为了弥补安抚孟家,让被关在乌山的伽爷子出山一趟,又或者把孟铁骑送到乌山去让伽爷子出手。
曲大师嘴里说着乌山比不过曲氏的话,实际上拿不准伽爷子救不救得下孟铁骑。
乌山不走正道,说不定还真弄出乱七八糟的损人手段给孟铁骑续命成功。
曲大师腹诽着,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发生。
一旦发生岂不是真证实了他没本事,曲氏比不上乌山,他比不过伽阎。
“孟姑娘何必说气话,你说的那人又或者国外技术都不是正道,反而断了孟先生真正的机会。”
孟夜阑表情不变,说道:“按照曲大师之前的意思,说的可是家父已经没机会了。”
曲大师尴尬,他顾着打击别人,一时间忘了的确暗示过孟夜阑最好后事的准备。
难道她不知道有些话应该埋在心里,而不是直接说出来让人尴尬吗。
曲大师对孟夜阑更加不满,可让他像孟夜阑这样不管不顾的说出来又做不到。
很想甩袖就走,也一样做不到。
“那只是最坏的打算,并不是一定。”曲大师这样说完,原本打算回去后再和曲家高层们商量孟家的事,现在直接当着孟夜阑的面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说明孟家的情况,也讲述了孟夜阑大有用伽爷子和国外技术来威胁的意思。
他的用词不算客气,孟夜阑不为所动,孟骁候则觉得这老家伙烦人的很,自己救不了人,还不准他们找别人来救了。
电话里说了什么,曲大师的表情变化开始丰富起来,从惊愕、惊喜、痛快、愉悦一一过度,最后定格在一种畅快淋漓的自信上。
放下手机,曲大师再对孟夜阑说话显然有底气了,“孟先生是有福之人。”
孟夜阑神色松动,“曲大师的意思?”
虽然不明白曲大师怎么突然改口,可只要他有办法挽孟铁骑的身体,孟夜阑无所谓他的底气和自信来自哪里。
曲大师笑道:“今晚有个拍卖,里面有一样珍品正好可以帮助到孟先生。”
孟夜阑毫不犹豫道:“既然是这样,曲大师只管拍下,价钱由我负责。”
曲大师一点不意外她会这样说,客气道:“孟姑娘孝心可嘉。本来这拍卖场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有曲氏担保,孟姑娘可以随我一起去。”
孟夜阑道:“也好,那多谢曲大师了。”
曲大师摆手笑称没什么。
决定了晚上一起行动,孟夜阑吩咐人先送曲大师去休息。
曲大师刚走出门,孟骁候踹了一下空气,不耐烦道:“什么大师不大师,长得丑脸皮厚,最讨厌这种本事不够还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不就是想要我们出血么,还故作姿态的跟施恩了咱们一样。”
孟夜阑转头看向小弟,一巴掌拍到他头上,看起来来势汹汹,真落到他头顶的时候已经变成正常力道,使劲儿揉了几把,成功把孟骁候一头打理得好好的头发揉成一头乱毛。
孟夜阑享受的眯眼,成功得到心灵慰藉,对孟骁候笑起来夸道:“不错不错,有长进了,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姐还以为你中途会直接骂人,然后甩脸走呢。”
孟骁候咬牙把她贼手甩下去。他有那么暴躁吗,肯定没有,都是孟夜阑乱讲。
孟夜阑懂得适可而止,免得把小弟彻底惹毛,理了理自己衣领,对孟骁候道:“晚上的拍卖你一起去。”
“我不去。”孟骁候毫不犹豫拒绝,“看着那老家伙就烦。”
孟夜阑又揉他了,克制的捏了捏手指,说道:“以前没见你能在家里待这么久,可惜老孟最近意识不清看不到,否则一个指不定就被你的孝心感动好了呢。”
孟骁候知道孟夜阑是故意打趣自己,用一个‘我看透你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的白眼回应。
孟夜阑瞧着他眼底下的青色,从小到大唇红齿白跟金童似的,被大家宠得无法无天,无忧无虑的家伙,现在都能肉眼看得出忧愁了。
孟夜阑手臂伸出去,飞快圈住孟骁候的脖子,成功一个锁喉把孟骁候脑袋禁锢在腰侧,“得了,老孟有一堆人伺候着,昏着也看不到你,你呆着有屁用,跟姐一起去见见世面。”
孟骁候不得不弯着腰,脑袋被夹的别扭尴尬姿势,气得脑袋青筋暴起恨不得咬孟夜阑。
见世面?
她孟夜阑也好意思说见世面。
她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她要是没见过世面,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土包子了。
“说了不去!”
孟骁候真用劲挣扎,那力道让孟夜阑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