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莫说是康国建立之后了,即便是康国建立前的岁月,沈棠也极少直白招揽谁。从她进入营帐到现在,跟贺信交谈两三句,她就决定招揽对方,贺述知道了还不吐血。
贺信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些无措。
他认真道:“草民才华学识不如兄长。”
真要招揽也该是兄长才对。
“好古勿要妄自菲薄,我刚才也说了,倘若脾性不相投,志向不一致,即便那是万里挑一中的万里挑一,与我何干?唯才是举不假,但也要看适不适合公司文化。”
她一看贺信的眼睛就知道他老实本分,绝对是加班加点还无怨言的天选打工人!
沈棠身体前倾,拍拍他手背。
“好古这样的就很好。”
拥有大学生一样的清澈眼神,好骗啊。
被戳上“大学生”标签的贺信:“……”
他叹气道:“……这个,容草民再想想。”
说是这么说,但拒绝的可能性不大。
贺信确实立了功,沈棠不会杀他,可贺述也是俘虏。据贺信了解到的情况,康国对这种不能杀又不能招揽的俘虏,会想方设法刮下一层油,要么交钱赎人,要么创造足够的价值。沈棠要是刻意刁难人,这事不好收场。
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招揽。
“嗯,好古好好想。”
沈棠二人没有多做停留。离开后,祈善才问:“主上为何突然要去招揽贺信?”
一开始没有这个计划。
“性价比高啊。”
“性价比?”
沈棠笑道:“贺好古跟贺不作,短时间别想分开行动。即便我答应揭过此事,上南各家残余愿意善罢甘休?想平息此事,‘贺述’对外不是死了,就是下落不明。招揽一个贺信,相当于白嫖一个贺述……不用发俸禄!”
兄弟俩可以轮流加班加点。
贺述的文士之道,自己也挺眼馋。
就算是为了他的文士之道,也要让他活到栾信文士之道圆满,方可利益最大化。
祈善:“……”
他果然不能对主上报什么希望。
沈棠神采飞扬道:“除此之外,贺述还有其他用途。他这个文士之道有太多能研究的地方……将作监要是能将其利用,人为制造类似的物件……元良,你可有想过这个?”
这些天雷是不是能合理利用起来?
祈善自然想不到这些,他甚至不知道天雷有什么能利用的,用它们去轰炸敌人?
沈棠摆摆手:“以后就知道了。”
贺述简直就是行走的发电厂!
她离开之前刻意提了句自己不能在上南久留,贺信听出话外之音,晓得给他思考的时间就一晚上。他坐在营帐与大哥商议。兄弟二人心不在焉,直到帐外传话打断交谈。
贺述道:【这还没过一个时辰。】
贺信反应温和:【先问问什么事情。】
帐外,武卒抱拳行礼。
武卒带来的消息成功惹怒贺述。
贺信听到兄长在咆哮:【祈!元!良!】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听语气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贺信理解兄长,祈善确实可恨。
这厮居然瞒天过海,将他一家一锅端了。
妻儿一个不缺,都在这里。
这下,贺信不答应也得答应。
沈棠也是后脚得到的消息,蓦地扭头看向祈善。不怪她反应大,掐指算算脚程,贺氏一家不可能是近几日去接的,大概率在上南之战开打前后。祈善的回答也印证她的猜测:“确信敌人是贺不作,我便安排人去接。”
拿捏人质,简单又切中要害。
“安排人去接?真不是用武力强抢?”
祈善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
“善怎么会对妇孺老弱用武力?”
恶谋也是有底线的。
祈善补充:“顶多用了点儿计谋。”
沈棠好奇计谋的内容。
“用贺信家书将她骗来。”
准确来说是伪装了贺信的家书。
沈棠:“……”
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
仔细斟酌每个字,怎么信息量这么大?
“你确信是用贺信家书而不是贺述家书?”
祈善反问:“二者有区别?”
五个字成功让沈棠沉默。
祈善想起来自家主上还是孤身一人,对男女之事不通,一时间不能接受这种奇怪模式,他解释道:“贺述兄弟的情况,注定他们中一个是人,另一个以文气化身为临时载体,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各自成家。个中真相,不可能让外界知道,但也瞒不过枕边人。”
“所以?”
“就是主上想的那样。”
沈棠:“……她,也接受?”
祈善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抽:“何止接受,世家女子婚前有一二蓝颜知己是常态……同时对两个男人动心也是正常的……”
乱世之下,世家对出嫁女的要求一向不高——婚前有蓝颜知己无妨,婚后没有就行;踏进夫家大门的时候,肚子别有外人的骨血。
世家联姻是为利益合作,婚姻不过是枢纽,联姻夫妻感情好最好,不好也能凑合。贺述兄弟这个情况,女方愿意接纳,同时对两个男人心动还相处融洽,贺氏不该为此感激?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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