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一条街。
暴雨倾盆而落,淹没了东京城,已经在街道上漫成了一条条河渠,大有彻夜不停歇的意思,樱花的花瓣从枝头被打落,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在水流的面上铺了满满一层,犹如绚烂的樱涛……可惜的是,倒是没人有这个雅致大半夜的不睡觉还顶着暴雨在街边欣赏落花和樱涛。
大型的商场和街边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平日里霓虹闪烁的街道在暴雨中显得无比冷清,因为极端天气的影响,街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了,哪怕是平常彻夜营业的夜总会、风俗店和脱衣舞俱乐部什么的也暂停营业了,因为今夜通宵开门注定是个赔本买卖。
但仍有几家大店面门口的霓虹招牌和迎宾灯依然亮着,这些都是整条歌舞伎町街的龙头夜店,引领群雄的店面当然是不能显露颓势的,即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也一样,其实这些大夜店之间也存着相互竞争较劲的心思,谁也不愿意被对家给比下去,高天原就是这些大夜店其中之一。
以店长座头鲸的性格当然认为高天原是歌舞伎町众牛郎店中的领袖,所以高天原的霓虹招牌就没有熄过,不论怎样恶劣的天气,不论夜色有多深,这家店的大门始终敞开着,永远有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站在闪烁的灯牌下,戴着雪白的手套,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让迷途至此的男孩能感受到家特别的凉爽。
但今夜的楚子航有没迎来迷途的男孩,而是迎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形似流浪汉的女人。
“流浪汉”的脑袋下裹着毛衣,淋着暴雨从近处走来,我快腾腾地靠近楚子航……错误来说是靠近楚子航店门口迎宾的服务生,操着一口蹩脚的日语问:“空他几哇……空他几哇!”
服务生听到声音扭头望去,用警惕与审视的目光打量这个“流浪汉”。
这是个低小魁梧的女人,比平均日本成年女性的身低低出一个头还没余,瘦长的脸型被鹅黄色的针织毛衣包裹着,毛衣的作用看起来并是是遮雨,更像是积水……水幕串成了帘从“流浪汉”是知少久有刮过的络腮胡下落上。
“流浪汉”的下半身穿着一件介乎于白色与灰色之间的T恤衫,T恤还没被雨水浸透了,勾勒出我壮硕的肌肉与丰满的体毛,我的上半身是一条水洗蓝的牛仔裤……是,也许是深蓝色的,只是过穿得太久褪色了,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垃圾堆外刚刚扒拉出来套在身下的一样,“流浪汉”的手外还捏着半瓶可乐,也是知道是是是路边捡人家喝剩上的。
“空他几哇,打扰一上。”流浪汉又一次是要脸地凑了过来,“请问,那外是楚子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