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便是冷府的掌上千金,冷凝霜的大姐——冷凝玉!然而不提还好,听到这名字,林媚儿顿时怒道:“冷灵珊,你这是存心煞风景对不对!千秋哥哥先前待冷凝玉何等宠溺,崇阳镇谁人不知?但她又是如何弃如敝履的?你身为冷府执事,心里难道不清楚么!”怒喝过后,林媚儿更是替云千秋不甘,冷哼连连:“有用的就殷勤巴结,没用的就远远踢开,呵呵……说来冷凝玉那女人,还真是尽得冷府家风真传啊!”和林媚儿一样,冷凝玉也是和前世门当户对,又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但随着年龄渐长,冷凝玉对前世越发嫌弃,直到十二岁那年仍旧无法修为,她更是找上云府,明言以后和自己再无半点交情。而且近几月还有传闻,冷凝玉貌似和自己府上那位‘第一天才’云千律,关系极为亲近。饶是前世记忆,但云千秋想到此,心底也不由一阵寒痛。“你!”若是林媚儿侮辱自己也就算了,但却当着自己的面侮辱大小姐和冷府,冷灵珊不禁俏眉怒挑:“林媚儿,不要以为你是林府的掌上明珠,就能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林媚儿樱唇上扬,冷笑不止:“本小姐就算不是林府千金,也照样敢说冷凝玉!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没数么?”眼见两人争执地越发激烈,云千秋终于站了出来。“够了!”毕竟是久别重逢,云千秋不想因为一个势力女坏了自己心情:“媚儿,不得无礼。”这话就算换做父亲,恐怕林媚儿都不会理睬,但望着云千秋那冷厉的表情,却内心一软,这才扭头作罢。饶是如此,少女也不禁冷言轻喃:“哼,半月之后,本小姐倒要见识见识冷凝玉有没有长进!”“冷执事,儿时的恩怨,没必要旧事重提,凝玉小姐如何,也与你无关。在下不希望,为这点小事,让冷、林两府结怨。”话说客气,但云千秋神色是何其淡漠!若不是前世记忆当中,对那女人还念念不忘,云千秋又怎会忍让?看在前世的执意,云千秋可以不计较,甚至他根本就不屑于追究此事。毕竟再过半月,自己会用行动证明,冷凝玉当年弃如敝履的举动,是何其愚蠢!拱拳过后,云千秋不忘替林媚儿出气:“事虽小,但贵府千金究竟是何心思,崇阳镇人尽皆知!就算在下当年确实落魄不堪,贵府心无愧疚,但是……有些场合,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好!”“媚儿,我们走!”话音落毕,云千秋便起身告辞,冷灵珊见状,顿时暗怪自己糊涂!为这点小事,何必和林媚儿那丫头争执!结怨林府虽不可能,但若是因此疏远了和云千秋的关系,那自己少不了被府上责怪!“云少主,请留步!”急忙追赶,冷灵珊挡在了两人面前,云千秋虽还是那般淡然,语气却毫不客气:“冷执事,你我之间,貌似再无其他话可说了吧?”望着两人不善的目光,饶是平时八面玲珑的冷灵珊,都不禁讪然低头:“云少主,刚才是灵珊贸然得罪,还请见谅。为表诚意,灵珊愿今晚在万仙楼做东,为两位赔罪!”万仙楼?那可是崇阳镇最气派奢侈的酒楼。一顿赔罪宴下来,最少有百枚金币!而且这种花销,冷灵珊无论如何也不敢找冷府索要。况且云千秋目光微眯,如何能看不出来冷灵珊的无奈和诚意?本来只不过是前世和冷凝玉之间的恩怨,何必迁怒于旁人?想到此,云千秋这才一笑,语气温煦很多。“灵珊姐能有这般心意就足够了,不必如此破费,不如这样,在下有件小事,还请有劳灵珊姐。”“何事?”云千秋肯有事商议,那说明自己的印象还有转机,冷灵珊顿时俏眸闪亮:“云少主开口,只要灵珊能办到,绝对义不容辞!”“小事一桩而已。”说话间,云千秋才从麻袋中找出从陈卫手上夺来的武技。“这本黄阶中品武技,是在下偶然在山间寻得,虽然幸运,但可惜在下不合适修炼。”将秘籍递给冷灵珊,云千秋缓缓道:“所以麻烦灵珊姐,这几日在狩灵阁寻求交易,换些一阶中品的灵药,如何?”顿了一顿,云千秋还不忘补充道:“最好药性偏阴、辅佐修为的草药。”水柔姐的境界被前世拖累太多,半月时间,想要弥补,必须借助外物。冷灵珊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说破,只能点头道:“云少主尽管放心,灵珊虽身份微末,但狩灵阁的琐事,还是能办妥的。”除了发布悬赏外,狩灵阁也承接武者之间的物品交换。只要武者给出相应品阶的宝物,再选择自己的需求条件,譬如功法武技、灵核灵药、灵饰兵器之类……支付几枚金币作为酬劳,狩灵阁便会发布交换告示。当然,若不愿让人知晓,譬如高阶功法,狩灵阁也有既保密又能保证交易的方法。而且在狩灵阁交易,比黑市要放心的一点便是,双方若是确认交换,必须以灵力签订契约。契约内容无非几条,不得暴露对方身份,不得出售赚取差价之类……而且狩灵阁规矩森严,无论任何人,都不会暗中捣鬼!所以交给冷灵珊,云千秋还是极为放心的。“三天之内,灵珊保证送到云少主府上。”“好,那在下就先行谢过了。”短短几句话,将先前的隔骇便消磨不见,云千秋脸上自始至终都是那般淡然。说罢,云千秋才带着林媚儿走出狩灵阁。然而片刻过后,冷灵珊才顾上打量功法,原本此处的规矩是不得查阅武技内容,但毕竟要将武技划分种类,看几眼名称和楔页,并不过分。然而当她看到古朴纸张上的四个大字时,目光却顿时凝重起来:“苍狼嗜心?这不是陈卫的看家武技么!难不成……”街道上,云千秋两人吃着早餐,不忘嬉闹。“唔,原来崇阳镇上的街摊这么好吃,这几年被父亲管教颇严,都快忘了儿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