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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心远伸了手,抓住呼喊他的人,挣脱了生命的外壳,他的人生写好结束……
米欣儿握住的手无力的垂落,床上的人永远闭上了双眼,面带微笑,栩栩如生!
涂心远安心的去了,没有遗憾……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老人见儿子去了,血泪盈襟、无肠可断。
米欣儿的心悲悲凉凉,只是她第二次面对生死,生命的脆弱,击打着她本来坚强的心灵。她全身无力,瑟瑟发抖。
涂心远被推去太平间那一刻,她终于无法坚强,崩溃的泪流不止。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一个骚扰她的人,给她带来恶劣影响的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就这样消失了。
米欣儿痛心,为什么生命如此不堪一击?老人痛入心脾的哭喊,声声裂心的哭诉,让米欣儿难过的抱头。
迟默抓住时机,不动声色的搂抱住哭泣的米欣儿。
这个傻姑娘,涂心远和她无任何交情,哭那么悲伤干什么?
只能说米欣儿太过纯善,多愁善感。
在迟默的帮助下,老人逐渐安静,接受了现实,其实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面对儿子离世,他们还是难以接受。
“谢谢你们,姑娘,谢谢你。我儿子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他去了那一边,一定很开心。我看见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住院以来,这还是他最好看的笑容。”两个老人对着米欣儿深深鞠躬,感谢她了了儿子的心愿。
迟默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米欣儿会被老人讹,或者以同情的名义无止境的提出要求。见老人明事理,迟默安慰道:“节哀顺变,二老好好保重!”
米欣儿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擦眼泪。
迟默搂过她肩头,道:“你别难过,你这样老人家更难过。”
米欣儿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有帮他活下去。”
“都是命,姑娘,谢谢你!”涂心远的母亲掏出一张纸递给米欣儿道:“这是我儿在你走后拼尽全力写的,一再嘱咐我等他走后,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米欣儿打开,上面有三个笔锋不顺畅且多处停顿的字:对不起
早已经原谅涂心远的米欣儿再次泪目,若有来生,她一定好好和涂心远沟通,而不是简单干脆的拒绝。有的人可能需要长篇大论的讲道理,需要不厌其烦的沟通才能理解他人,涂心远也许就是这种人。
人已走,所有的过往都随风而去。
米欣儿头晕眼花的走出医院,刚刚的事仿佛梦幻一般,她多希望那只是个梦,从来没有发生。深一脚浅一脚,米欣儿走在黑夜中,战战兢兢,努力克制情绪。
迟默一个资深的中年男人,很会把握机会,他大胆的搂着伤心的米欣儿,“你别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做的很好,他没有遗憾的去了。”
米欣儿竭尽所能的深呼吸,平复自己惊涛骇浪的内心。
路灯下长长的身影,米欣儿忽惊觉迟默和自己太过亲密了。
她用手扒拉掉腰上的大手,神色尴尬的挪到两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