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铃声响起，苏禾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来电显示，是刑警队的周兵。

“喂，周警官，谁又死了啊？”

别问，问就是起床气。

手机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兵的声音传来：苏禾，你来公安局一趟。

揉了揉宿醉的额头，苏禾从床上爬起来，马明哲和董勇在呼呼大睡，潘志刚趴在厕所里大吐特吐。

看样子他们今天是跑不成龙套了，嘱咐了潘志刚几句，苏禾骑着电瓶车就来到了公安局。

刚停好车，两个警察就走了过来。

“苏禾，请跟我们来。”

这一次，总算不是审讯室了。

办公室里，周兵严肃地看着苏禾，问道：“25号凌晨两点到三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苏禾皱着眉头，25号凌晨两点，前天晚上的事？

“送完外卖，我在瑞同路的那家夫妻面馆吃了面…然后回旅馆睡觉…”

周兵继续问道：“吃完面，到你回到旅馆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嗷，你是说戚振国摔倒的事啊，我可以证明，是那个越野车的责任，他超速驾驶，而且还骂人，对了，他还跑了，这算不算肇事逃逸？”

看着周警官脸上的表情，苏禾一愣：“戚振国死了？”

周兵没有回答，盯着苏禾的眼睛，过了许久才说道：“你真不知道？”

苏禾摇摇头。

“26号早上9点，你给镜湖小区的送过一个外卖，你还有印象吗？”

“章先生？”苏禾可太有印象了，一个敷面膜的男人，说话尖酸刻薄，差点给他差评。

周兵点点头。

“他死了？”苏禾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戚振国出事了。

“怎么？我看你似乎并不意外？”周兵一直观察着苏禾的表情，作为一名老刑警，他能看出苏禾有没有说谎。

“那个，周警官，这可和我没有关系，我有送单记录，镜湖小区到处都是监控，你们可以调监控，我…”

“监控显示，你出了电梯后，足足花了六分钟才回到电梯里，为何要这么久？”

苏禾急忙拿出手机，找到章先生的订单，说道：“你看吧，他说在敷面膜，让我不要催，我等了五分钟，才敲门的，一开门他就骂骂咧咧的，我放下外卖就离开了。”

订单上，确实有留言，周兵让旁边的警察给苏禾的手机拍照，继续说道：“章先生今天早上被环衞工人发现抛尸在垃圾桶里，你有什么线索吗？”

苏禾摇摇头，他只是正常的送外卖，就连章先生的脸都没看清楚。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