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坏话还那么大声,你当我聋子吗?看打!”
宫夕云又追着林涣满山跑,何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紧跟着消失殆尽。
一夜无话。
天刚刚一亮,宫夕云又把林涣三人给叫醒,给他们分配了接下来的任务,盖房子,去山上砍树,盖一个小木屋。
以前宫夕云独身一人,并不需要什么房子,就算刮风下雨对她影响也不大,现在人多了总得需要住房子了,而且过些日子为林涣医治丹田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宫夕云在山顶一个人收拾着药材,林涣与何花何花秀芬二人每人拿着一把粗制滥造的斧头开始砍树,准备盖上几座小木屋。
“林兄弟,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何花一边砍树一边问道。
林涣闻言疑惑的看了何花一眼:“为什么要离开,宫主除了喜欢扎人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而且我还指望宫主帮我把丹田治好呢。”
“你的丹田受损了?”秀芬看了一眼林涣问道。
林涣点了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或许等宫主把我的丹田治好之后我会离开,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是对付极生门吗?”何花沉默了一下问道。
林涣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有这个原因吧,不过不止是这个原因,放心,我把你们当朋友,一码归一码。”
何花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如果林涣可以在周铮余找来援手之前恢复功力,那么他就不用死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宫主给你治疗丹田,要尽快吗?”
林涣摇了摇头:“还有一段时间,宫主的药材还没有配好,不着急,慢慢等就是了,那三天我如果醒不过来,就死定了,所以现在说不定是我人生最后几天了,我得好好享受。”
“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花皱起了眉头。
“宫主配的药,吃下去之后会死亡三天,三天之内我可以醒过来的话,就万事大吉,否则就真的死了。”林涣开口解释道。
何花点了点头:“尽快吧,时间久了,容易有太多麻烦。”
林涣盯着何花看了好半晌:“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情绪不太对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何花秀芬二人闭口不言,专心砍起了树,林涣见此摇了摇头,也不再继续追问。
四座小木屋一点一点的搭了起来,基本上都是何花秀芬二人出力,反正他们两个会武功,体力好不觉得累。
彻底完工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宫夕云的药材也都已经准备完毕,在林涣的强烈要求之下,当天晚上便就要开始进行丹田的治疗。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会死人的。”宫夕云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问道。
林涣笑了笑说道:“早就准备好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既然药已经准备好了,那就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命大,不会死的。”
宫夕云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拦你了,我会尽全力保住你的性命。”
“何花秀芬,你们两个在外护法,不要让我被任何动静打扰,如果中途有人破坏,我也一样会有危险,三天时间,拜托你们了。”宫夕云转头对二人说道。
何花秀芬二人凝重的点了点头,目送林涣与宫夕云走进一间小木屋。
“对了,这个东西你们拿着,万一九爷他们忽然来了,抵挡不住的话就把这个对这天放了,运气好的话会有帮手赶来的。”
林涣说着把朱雀令拿了出来,交给了何花。
“放心吧,你们一切小心,外面的事交给我们哥俩就好了。”何花拍了拍胸脯说道。
林涣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何花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小木屋。
“大哥,师兄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吧?”秀芬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
“过去一个月了,如果能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只要三天之内他们不回来,林涣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秀芬闻言点了点头,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木屋之内,林涣拿起宫夕云准备好的药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躺下等死就好了,三天之后,我保证你可以醒过来。”宫夕云笑了笑,说这话也是为了安抚林涣。
林涣笑着点了点头,正欲再次说话,忽然一阵困意来袭,接着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慢慢失去了意识,并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
宫夕云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把林涣的身体摆正,接着又把林涣的上衣把了个精光,掏出自己的金针便开始施针,现在的金针之上占满了毒药,为的只是快些把林涣现在体内的所有毒素都转移到丹田处。
不破不立,林涣的经脉完好,受损的只有丹田,只要先把林涣的丹田积淀满毒素之后,再把这些毒素引入各个经脉便全是成功了一半。
“糟了,忘了让他把功法留下来……”
宫夕云忽然面色微变,等道毒素蔓延全身的时候,她准备给林涣传一些内力,引导丹田复苏,如果不知道林涣练的什么功法,那宫夕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先醒醒,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
宫夕云摇了摇林涣的脑袋,可惜林涣注定是听不到了,它的脉搏都已经停止跳动,身体也慢慢变凉。
宫夕云见来不及了,便暂时不去管这个,当务之急是要掌控住林涣身体里的毒素,一定要把它停留在一个可以控制的阶段。
时间慢慢流逝,一天的时间过去,何花秀芬二人在外面听不到小木屋里面的任何动静,时不时担心的朝里面张望,一步也不敢离开。
宫夕云满头大汗,汗珠不停的落在林涣的胸口,插在林涣胸口的金针也全部变成了黑色,许久之后,宫夕云重重的松了口气。
林涣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给人,皮肤白里透红,像是婴儿一般吹弹可破。
“恭喜你,死不了了。”
宫夕云嘴唇干裂,面色也变得惨白,林涣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治疗丹田了,可是宫夕云又得面对功法这个问题。
“鸿鸣宗的功法……到底是什么功法,我怎么感觉好熟悉呢?”
宫夕云嘀咕一声,眉头紧锁,鸿鸣宗三个字她可以脱口而出,可是剩下的话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眼,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想起来了,要冷静!”
宫夕云两只小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感觉脑仁一下一下的发出剧痛。
“来不及了啊!”
插在林涣丹田处的金针已经变得彻底漆黑,还有黑色的血水从插针的地方流出,宫夕云见此不敢在做耽搁,猛地把林涣拉起,双手猛地拍在林涣胸口,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朝着林涣体内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