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还让他接送了。”余耀应道,“理由倒是不难找,喜欢这片林子,野餐什么的都行。”林丰草点点头,“还是这样好。”萧影附议。余耀便道,“那就这样吧。这次只是探查,好说。不过,一旦确定就是秘藏入口所在的阵法,下一步怎么来运走东西,可得大家一起好好筹划一下。”“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明天再来,如果确定了,我们顺带根据实际地形画个地图。”正说着,叶甲昆回来了。回程的船上,余耀没先说明天的事儿,而是先问有没有合适投宿的住户。“要是你们只住两三天,住我家就行啊!”叶甲昆说,“我老婆在镇上打工,晚上住集体宿舍;我的孩子是龙凤胎,他俩在县中上高一,也住校。这两天家里就我一个人。”“龙凤胎,好福气啊!”余耀夸赞。“嘿嘿。”叶甲坤也很自得,接着又道,“不过,你们三个住一间房没问题吧?我家有间房,里头有两套上下铺的床。”余耀看了看萧影和林丰草,心道估计也就住一晚;见萧影和林丰草都点点头,余耀便道,“没问题!不过老叶,你弄两套上下铺的床做甚?”“我这不是有船嘛!加上我的普通话说得还可以。所以,上个月滇南民族大学有四个男老师来考察,村里就安排他们住在我家里了;床是村里买的;晚上他们在我家睡,白天我开船拉着他们到江上。”“噢?他们主要考察什么?”余耀顺口问道。“考察我们木乌岗村啊,独立的纳西族古村落。”“那他们到江上干什么?”“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传说,说也是民俗文化。他们也没细看,到灌江口附近走马观花。”叶甲昆想了想,“对了,当时有个老师说,这灌江口北边是天水崖,南边是红豆杉林,根据县志记载,好像在,树林位置原先有什么法台,天水崖顶有什么宝塔。”“噢?”“嗐!”叶甲昆摆摆手,“也不知道说的哪朝哪代,现在这崖顶和林子里,哪有什么东西啊?”“嗯,即便古时候有,现在也肯定没了。”萧影若有所思的沉吟回应了一句。三人到了叶甲昆家里,已经是下午。叶甲昆的家在村东头,院子还不小,有五间正房,院里还有两个棚房,一个是厕所,一个是柴房。三都没吃午饭,叶甲昆因为今天起得晚,早饭吃得晚,所以才会临近中午去采蘑菇,他午饭也没吃。安顿好之后,叶甲昆便开始做饭。叶甲昆蒸了米饭,做了蘑菇汤,炒了个腊肉,炖了一条鱼,还摆上了一坛子自家做的牛肉辣酱。别说,叶甲昆的手艺还真不赖,树林里的那种白蘑菇鲜美得紧;三人也饿了,最后吃了个干干净净。吃饭的时候,余耀说要给食宿费用,叶甲昆这次没推辞,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余耀报了个比较高的数目,他又摆起了手。“你就别客气了,正好还得麻烦你。”余耀顺势说道,“那片红豆杉林,我们今天没玩儿够,还想明天去一趟。这样,你能不能出船送我们一趟?你肯定是不愿意久待了,送我们到了你回来就行。我们中午在那里野餐一下,你下午去接我们,怎么样?”“这肯定没问题啊!”叶甲昆毫不犹豫地应了,“不过我提醒你们啊,可不能在林子里生火,生火到江边,最好······还是不生火。”“你放心,我们不生火,我抽烟也必须到江边。”余耀连忙应道,“而且我们也不一定野餐,说不定玩儿一阵就想回了。”“行,我送你们过去之后,正好要去孩子学校送点儿东西,到时候电话联系吧!”叶甲昆也没再多说别的。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起床了,简单吃了早饭,叶甲昆便载着他们出发了。一路顺利。叶甲昆离去的时候,三人先站在江边看着叶甲昆开船离去。“昨晚你们都睡了,我拿着手机又看了会儿书。睡前,我通过电子书库,查了一下这个县的县志,确实有关于石塔和法台的记载,不过很简单。”林丰草提了一句。“怎么说?”“说北岸天水崖顶有一座七层石塔,建于隋代,明代被毁;另外,红豆杉树林所在的位置,原先有一处法台。不过没提法台是如何消失的。”“这和雷劈黑龙的传说有所吻合啊,若是照传说来,天水崖顶的石塔,岂不是有可能被天雷劈没了?”余耀接口道,“还有啊,这木乌子也有可能和黑龙同毙于雷下,只留下了法印。”余耀说罢,却又自行辩驳,“不过,召请天雷,雷部神将要听从道士的安排,怎么会误伤正主?”萧影笑笑,“你劲头儿真足。”余耀摆摆手,“好了,走远了,干正事吧!”三人来到了石头所在之处,刨开落叶和土层。再度观察周围并无人影之后,萧影拿出了朱砂盒。余耀不由问道,“你准备用什么刻符?”萧影笑而不语,缓缓拿出了一枚铜钱。鬼眼穿空!余耀和林丰草对视一眼,没说话,且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萧影用这“鬼眼穿空”在符文上的一处位置轻轻一划,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刻痕!随即,填涂朱砂。石头上的符文忽而冒出一团火光!火光熄灭之后,符文变成了淡淡的焦黑痕迹。三人齐齐前望,眼前已生出了变化!在石头朝着林后山体的方向,忽而出现了一座圆形法台!法台在五棵树的环抱之中。没有开阵之前,他们根本看不到这五棵树,更别说这法台了!法台是青石砌成,高也就一米多,直径不足三米;没有台阶,基本就是一个圆柱体;不过下部有一圈水纹石雕,上部有一圈低矮栏杆。而在法台后面通向林后山体的方向,还有一道宽约两尺的夯实的土路,寸草不生。不过,土路延伸到林子边缘两棵高大的红豆杉之间,便停了。土路中央,有一道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