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唐楼开悟,找到未来修行的方向。“三宝,你过来。”三宝听了,迈开双腿奔来,“师父,要打水洗脸吗?”唐楼掏出三宝整理的大乘经第一篇,“我看过了,你写的很好,以后编经的事情,全部交给你了。”三宝被夸奖,脸都红了,连忙推辞,“哪里哪里,是师父教的好。”“以后这本大乘经若是成了,功劳有你一半,我准许你署名。”三宝兴奋的双眼发亮,“谢谢师父。”唐楼感到有些心痛,这样欺骗利用童工,真的好吗?突然,咚咚咚脚步声响起,黑和尚举着一头肥硕的野猪,噗通一声放到地,“师父,我给你准备早饭了。”“走开,谁早饭吃肉,我们要煮粥喝!”小和尚拿出干粮袋,里面装着各种粮食。一路走来,师徒二人以化缘为生,遇到百姓施舍,不管是白米粟米,还是薯干腊肉,通通装入干粮袋,这样到了荒野无人之地,也能吃顿饱饭。黑和尚尴尬小了,把野猪拖到一边收拾去了,不一会儿飘起烤肉的香气。用过早饭后,唐楼和三宝路,黑和尚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三宝,世佛寺最多,大德高僧云聚的地方,在哪里?”唐楼问道。三宝想了想,“听师父说,在迎佛城。”当年佛道尚未鼎盛,大吴天子派出国内高僧檀寻,前往西域求经解道,花费十三年时间返回,出发时有千人规模的使团,回归时只剩下檀寻本人,还有途收留的三个弟子。为了迎接檀寻一行,大吴天子特地建造一座城池,供养檀寻带回的经典籍。从那以后,迎佛城便是天下佛道祖庭,一切教派的发源地,天下九大名寺都在那里。相传,迎佛城以一地领域,囊括天下九成的高僧大德,每天辩难斗法的场数,占据天下间的九成九。唐楼听到迎佛城三字,立刻福至心灵,明白自己寻找神宗下落的线索,多半要落到这个地方。“那好,我们即刻出发,去迎佛城。”“可是师父,迎佛城要很远。”“多远也不怕,修行之路漫漫,总有下脚的地方。”这样,唐楼和三宝朝着西方走去,黑和尚跟在身后。随着时间流逝,三人达成默契,唐楼不收黑和尚为徒,但是传授三宝的时候,也不禁止黑和尚偷听。黑和尚资质有限,不三宝,但日久天长也有收获,他用墨笔写在僧袍。途,唐楼遇到一座小城,城有大和尚开坛收徒收徒,并每月讲法,但所讲经义却荒诞不经,看似有道理,其实都是歪门邪道蛊惑人心的东西。起初唐楼到也不在意,世道混乱,牛鬼蛇神争相出世,只要不害人性命,他也懒得管。但到后来,大和尚竟鼓励信徒z-i'sa,将家产捐献给他,举家赴死,表达对佛祖虔诚。这下唐楼忍不住了,当即命三宝出手,驱赶大和尚的爪牙,自己则是发起挑战,与大和尚辩难斗法。大和尚不知道厉害,他也是大神通境界,而且开了舌识,辩才更超过当日的僧官,果断接受挑战,要以唐楼为杀鸡儆猴的榜样,蛊惑更多信徒。高台,唐楼起初隐忍不发,等到大和尚口若悬河,接连使出口绽莲花和天花乱坠的异相后,方才缓缓张口。“口绽莲花!”“天花乱坠!”“大吹法螺!”大和尚接连遭受三次暴击,被唐楼气的狂吐血,但是唐楼不准备放过这个谋财害命的小人,最后补一刀,“尔等身批袈裟,却不修德行,不修善身,枉为人也!”大和尚大叫一声,往后仰倒,当场气绝。大和尚死后,他作恶的爪牙都被三宝驱逐干净,期间黑和尚热心帮助,很是打跑好几个凶恶之徒。首恶已去,但是余毒未清,唐楼知道大和尚的歪理邪说,对普罗大众的蛊惑性极强,必须加以纠正。于是,唐楼又花了七天时间,在城说法释义,将大和尚的经义全都辩倒批倒,方才抽身离去。后来,这座无名小城,被称为大乘西征的起点。唐楼离开后,队伍人数再度暴涨。许多城的居民,先前被大和尚骗得家破人亡,此刻幡然醒悟,觉得对不起家人,决定投入唐楼门下修行,被唐楼拒绝后,也学着黑和尚,跟着唐楼师徒二人。黑和尚总算不是孤身一人,对着新增的百十多个同伴,郑重其事说道,“我们叫大乘教团,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其余教派,只渡自身,都是小乘,我们普渡世人,才是大乘。”唐楼听了摇摇头,粗浅之见,难成大器。三宝对唐楼说道,“师父,他说的不全面,我认为是……”说完后,三宝期待看着唐楼,等待他的点评。唐楼没说什么,伸手摸摸三宝额头,“好徒儿,以后的大乘教派,必定是你为尊。”突然,唐楼眼前恍惚,想起自己来到大唐世界的经历,当初加入座师的教团,和眼前这些人的经历何等相似。“或许,现在的我,和当初的座师一样吧!”唐楼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座师的本尊,最起码是大罗之的修罗,为何要化身进入人间,他究竟在寻找什么?这样,唐楼一路西行,身后的教团规模越来越大,他一路惩恶扬善,辩难斗法,名气也越来越大,大乘教派这个新兴的团体,开始进入迎佛城的眼线。迎佛城内,承恩寺是祖庭所在,收藏当初檀寻从西域带回的绝大数经,还有一截佛骨,可谓是佛教圣地。承恩寺内,一个和尚坐在蒲团,专心往一本书册写东西。“花僧-风流无双,智慧天成。眠宿青楼,放浪形骸。”“书和尚-博学强识,精通经义。曾发誓愿,读天下经。”“聋哑僧-口不能言,耳不能闻。行如枯木,秘藏如渊。”“释忘忧-无自来处,无跟脚考。忘尽诸事,心如琉璃。”“无名僧-自立大乘,惩恶锄奸。行事果决,有大志向。”写到最后一句,和尚疑惑皱眉,“怎会无名,怎能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