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带着三宝,继续前行,果见迎佛城的氛围浓厚,街倒出都是高僧筑台讲经,而每个高台下,都围满潜心听讲的信众,听得如痴如醉。唐楼对每场讲经,都是浅尝辄止,一圈走下来,总算明白主流四大流派的特色。原来,檀寻当年取经归来,还没有这么多流派,等到他创建承恩寺,邀请天下高僧聚集,共同翻译整理取回的真经。在翻译的过程,高僧们产生分歧,大至整篇经的解释,小至逐词逐字的翻译,都要吵半天。须知简单一个词句,若是翻译稍有偏差,含义便要天差地远。高僧们在翻译过程,有些词语实在翻译不过来,只能凭借自身理解强行释义,这样一来,相差地方更多了。再加,檀寻为了保证翻译而来的经无误,更是制定了交叉审理的制度,高僧们对彼此翻译的不满意,从小小的摩擦争吵,直至到后来的教义之争。九寺分裂的源头,在檀寻翻译的初期开始了,高僧们将自己理解的经录下,统统收录进入承恩寺的藏书阁内,被后人翻阅,将他们的思想继承下去。高僧们相继圆寂,但是争端源头并非消散,反而扎根进入承恩寺的深处,在檀寻的下一代集爆发。由此产生了延绵百年的教义之争,最后承恩寺分裂为如今的九寺,同时产生了四大流派,以及数不胜数的小流派。迎佛城内,虽然是四流派九大寺占据主流,但是在整个大吴国境内,其他教派如野草般茁壮成长,分散了佛门的力量,并造成大量内斗。时至今日,迎佛城内都没能统一,九大寺共同执掌迎佛城,任何事情都要商议许久,效率低下。唐楼打听过迎佛城的往事,最关注的地方,还是那些翻译真经的高僧们,或许他们认识那张贝叶经的内容。承恩寺内的五万贝叶经,面记载的是西域字,认识这种字的老先生,如同凤毛麟角。当初檀寻邀请天下才,也才聚集百名高僧,如今多年过去,土和西域来往断绝,已经很少人识得西域字了。唐楼带着三宝,来往各大出手佛经的店铺,打听关于西域字的事情,可惜收获寥寥。三宝跟着唐楼,正走在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听说你们找通晓西域字的人。”唐楼转身,看到一名放荡不羁的年轻僧人,眉目如画且多情,玉身长立显风流,对着唐楼微微一笑,俊美到极点。“这位道友,可有门路!”年轻僧人拱拱手,“那是当然,还未请教二位法号,祖庭何处?”唐楼拱手,自我介绍,“无名僧,这是我弟子三宝,我等没有祖庭。”年轻人吃了一惊,“大乘教主?”唐楼惊讶对方竟知道自己名号,“实不相瞒,大乘教派,只有我师徒几人。”年轻僧人拱拱手,“久仰久仰,小僧人称花僧,居无定所的野和尚。”“听花僧道友说,知道有人通晓西域字,可否帮我引荐下?”花僧解释道,“那位老僧人已然坐化。”唐楼心生失望,“太可惜了。”花僧问道,“阁下莫非有什么佛经需要翻译?”唐楼果断否认,“没有,而是我想学西域字。”花僧笑着说道,“想学可以,我能教你。”唐楼惊喜起身,问对方道,“道友懂西域字?”“那是当然,那位老人是我的师父之一。”花僧含笑说道。唐楼向花僧提出邀请,“我们找个地方,喝杯清茶如何?”他们选了间客栈,二层是茶楼,坐下后点了壶清茶,小二端几碟小食,分别是瓜子、花生、蚕豆等。小二招待了唐楼三人,立刻转到护院,朝着长相丑陋,又聋又哑的和尚划道,“再砍两捆柴火,我要接着烧开水。”二人落座后,唐楼向花僧问道,“还未请教祖庭何处?所修法门为何?”花僧坦言,“野和尚而已,投过许多小教派,也尝试过四大流派,都被拒之门外。”唐楼说道,“道友倒是和我同病相怜。”花僧佩服道,“道友虽然崛起微末,却能自创教派,听闻你短短一二年,便已带出数万人的教团。”这世,如果能聚集数万人规模的教团,不管是接受供养,还是立地建寺,都能壮大成等教派。许多教派花费数代人的开辟,也很难将教派规模提升到等层次。可唐楼是这么任性,随随便便拉起一个数万人规模的教团,而且毫不挽留遣散众多信徒。“实不相瞒,进入迎佛城后,我便遣散教团,现在大乘教派的正式成员,只有你眼前两位。”花僧听了激动不已,“道友好气魄。”佛门禁绝**戒,花僧行事离经叛道,故意眠宿j-i家,造下花和尚、色鬼的骂名,真实缘由,还在于他幼年四处闯荡,想要投奔四大教派,偏偏都被拒之门外,养成了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性格。花僧可谓是人性,遇到对胃口的,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给对方,听到唐楼遣散数万人的教派,仅仅带着徒弟二人路,心震撼之余,对唐楼产生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无名道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花僧下面的话,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找懂西域字的人,手肯定有贝叶经,不要否认,先听我说下去,如果你信任我,无需取出贝叶经原本,只需将面的经抄写出来,我尽量帮你翻译出来。”唐楼望着花僧双眼,一瞬间,二人竟同时看到彼此的内心,“他心通!”二人同时惊呼出来,原来唐楼和花僧都有他心通,刚才对彼此释放内心的真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达成心灵的高度交流。“好,我相信你!”唐楼取出抄写好的经,递给花僧。花僧接过抄好的经,看了眼赞赏道,“抄写之人用心了,虽然他不懂西域字,却照样描的非常清晰,方便我翻译。”“需要几天?”唐楼问道。“起码三个月。”花僧竖起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