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鸠无忌是妖首,再加种族天赋,飞行对他来说不是难题,双足一旦离地,土行灵雷的作用便大打折扣。唐楼双手抬起,埋伏在地下的十几颗雷光同时爆炸,雷光化作一道道光柱,朝着鬼鸠无忌撞去。鬼鸠无忌的身体灵活,闪过一道道光柱,雷光纵然猛烈,却始终不他。唐楼表情凝重,和妖首对敌,才能发现与其巨大差距,但能浮空飞行这点,自己处于绝对劣势。世只有大炼师,才能如鸟雀般飞行,至于炼师或者修士,借助法器或灵禽,才能勉强在空行走,灵活度和自由度,都远远不及大炼师。鬼鸠无忌天生是飞鸟,飞行灵活无,别说他是大炼师级别,算他和唐楼同为修士,也具备绝对优势,可以居高临下攻击。唐楼准备已久的杀招,竟是颗粒无收。鬼鸠无忌摇摇头,“时间拖得太久,我要尽快解决你。”这次进攻,波折太过,对鬼鸠无忌来说,最大的变数在唐楼这个丹师身,此人年纪轻轻、修为很低,偏偏手段诡异,打得他反应不及,不知不觉天快亮了。听周围动静,进攻的妖军已经撤退,鬼鸠无忌孤身一人已成孤军,虽然他实力强大,但若是遇到四大战区的几位棘手人物,想要脱身也要付出代价。鬼鸠无忌起了杀心,不再动用先前的小花招。只见他漆黑的身影,突然飞出三根细丝,刷刷射出。鬼鸠一族的天赋神通是傀儡丝,但是结合人类修炼之法后,可以变为一招必杀的招式,名为牵极引。三道牵极引落下,竟是毫无障碍,没入唐楼体内。鬼鸠无忌转身走,身重牵极引者,神仙难救。如果说,傀儡丝是操纵人体的幻术,牵极引是灭杀魂魄、诛灭元神的绝招。鬼鸠无忌这招绝学,纵然是同为大炼师的敌人,被三招同时击,元神也要崩灭大半。更何况是区区修士,魂魄孱弱,还未练成元神状态,半条牵极引能让他魂飞魄散,三条齐出更是十拿九稳。一招得手,鬼鸠无忌正在欢喜,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滋滋声,脸色大变。这声微弱的声响,是极为高明的剑修,操纵飞剑杀来,声响虽小,威胁却强的恐怖。鬼鸠无忌猛地扇动双翅,身躯急速往后退,只见一根银丝擦身而过,将他胸前大块皮肉带走。“谁?”鬼鸠无忌惊叫,这手剑法犀利,淳于春雨高明何止十倍,显然是临江阁的高手。“乾坤官将,王锷!”来人现身,俨然是淳于春雨的同门,乾坤两强娶的官将王锷。王锷扫视战场,见淳于春雨重伤昏迷,副手运气不错,被众多修士挡住,被黑羽洞穿肩膀,伤势虽重却不致死。最后,目光落到唐楼身,见他全身僵硬,目光空洞,仿佛所有精神被抽走。“你对丹师做了什么?”王锷质问。鬼鸠无忌呵呵笑道,“他我三条牵极引,早已魂飞魄散,别看他躯体完好,早已是行尸走肉了。”王锷心凉,还是来迟一步,身为临江阁的种子,他听过牵极引的恐怖之处。临江阁的某位老祖,是超脱大炼师之的高人,曾经参与围攻鬼鸠王,被一根牵极引命,从此以后,元神遭受重创,陷入彻底沉睡。唐楼仅仅是修士,被大炼师级别的鬼鸠无忌攻击,施加了三条牵极引,怕是如他所说,早已魂飞魄散了。王锷一想到,失去这条丹药来源,无数受伤修士缺少丹药,将被伤势活活熬死,目光越发冷酷。“既然来了,别走了,我要你为丹师陪葬。”王锷话音刚落,一道银丝嗖飞出,洞穿鬼鸠无忌的身躯,身躯随即化成黑气。鬼鸠无忌的声音,在滚滚黑气狂笑,“凭你也想留下我?四个老头才有资格,说这句话!”王锷伸手一指,银丝四处穿梭,围绕鬼鸠无忌四周,不是暴涨锋芒,从鬼鸠无忌身下,切下缕缕黑气。鬼鸠无忌双翅加速,幻化成虚影,躲闪银丝的攻击,不时打出黑羽,攻击王锷。王锷手指一抖,黑羽便凌空爆炸,银丝攻击的节奏依旧快速凌厉。鬼鸠无忌看准机会,想要再发出一丝牵极引。牵极引纵然威力大,对本体消耗也不小,所以鬼鸠无忌不能无限制使用。王锷攻击犀利,以炼师巅峰的境界,配合临江阁的顶级剑法,竟和他打得平分秋色。鬼鸠无忌正要出手,以牵极引灭杀王锷。突然,一声怒吼从空响起,“好大胆子,还滞留不去,正要老夫灭了你吗?”鬼鸠无忌听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来人是谁,人称西方太白的白虎元帅,此人是临江阁的长老,是大炼师级别的剑修。可以说,眼前的王锷虽厉害,和白狐元帅相起来,像是挥舞木剑的三岁幼童。鬼鸠无忌不再迟疑,牵极引嗖一声打出。王锷识得厉害,银丝收回,化作一团剑光护住全身,身形化作流光,闪避牵极引的进攻。等到王锷闪开牵极引,却见到鬼鸠无忌虚晃一枪,早已逃之夭夭。刷一声,一位须发皆白、全身白袍的老者,出现在王锷身前,“那个丹师娃娃怎么样了?”王锷面容悲痛,“他了三条牵极引。”老者正是白虎元帅,听了手指一弹,一缕剑气没入云霄,冲向鬼鸠无忌逃窜的方向。片刻过后,鬼鸠无忌和其他妖首回合,清点必选死伤,开始相互询问情况。“你们进展如何?”“重伤青龙元帅,龙蝎娘子的混灵毒无药可解,那老东西只能等死了。”“我找到那个丹师,赏了他三条牵极引,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已经是废物了。”众多妖首相对而笑,“不错不错,虽然没能攻破碎骨山脉,但是给了人类重创,实在是难得大胜。”和人类大战许久,妖首也明白,除非拥有绝对压制的优势,绝无法彻底消灭对方。突然,妖首们眼神诧异,望着鬼鸠无忌背后。鬼鸠无忌被看得心头发毛,“你们在看什么?”刷一声,鬼鸠无忌的后背,如同被大锤击,喷出一道喷泉似的血柱,重重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