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体灵将是捕奴队的队长,身为大炼师级别的灵将,他平时很少出动,除非有了几条大鱼的踪迹,才会亲自出手。这次深绝域中,逃入好几百修道者,他们企图进入大统朝的势力范围。但是,捕奴队的灵将们紧随其后,要把他们在深绝域击杀。塑体灵将不慌不忙,跟在众多灵将后面,等待手下传来捷报。他手中一把狭长的白骨刀,刀柄尽头是森森骷髅头骨,看上去阴冷无比。塑体灵将人如其名,是修炼类丹药成精,作为本体的丹药能让服食者炼体大成,等到成为灵将后,他本身也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灭杀许多强大修道者,以他们的骸骨炼制法宝,成了一把锋利的白骨刀。前些天塑体灵将便进入深绝域,手下灵将不时前来报功,斩杀逃奴多少。但是这几天,塑体灵将发现不对,已经快三天无人前来回报,而且一路上也太干净了。他所说的干净,是既没有灵将出没,地面也没有修道者的尸体,仿佛没有出现过交战。但这种情况不可能,修道者们是被追杀得四散逃亡的惊弓之鸟,捕奴队灵将们占据绝对优势,一路上杀得尸横遍野,怎么到了这里,不管敌我纷纷消失无踪了。“有诡异?”塑体灵将眉头紧皱,望着空荡荡的地带,四周空气灰蒙蒙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在视线不能及的远方,潜藏着千军万马的敌人。下一刻,塑体灵将抖抖身躯,分出一股浓烈的丹气,半空中幻化形体,最终发出一声无声的呼啸声。这是丹药灵将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是捕奴队约定的沟通方式,塑体灵将如此作为,显然猜到手下早已遭遇不测,动用紧急沟通的手段。半天之后,塑体灵将神情危急,他收到半点反馈,结果太可怕,捕奴队成员无一幸免,全部被杀。“那些逃奴个个丧家之犬,绝不可能。”塑体灵将可以肯定,突然出现的敌人,必定和对面的大统朝有关。“你杀我同袍手足,少不得白骨刀下挨一下。”塑体灵将毕竟是大炼师,心高气傲,纵然是敌方首领定郡王前来,也敢和他比比高下。捕奴队是降松灵王的一支心腹手下,如今无声无息被杀了,塑体灵将作为队长,无论如何也要给个交代。好在福至心灵,塑体灵将当即施展搜寻**,寻找附近的活物,终于找到一人。这人年不过二十,纵然身处险境,仍然神态轻松,约摸炼师境界,大概正在炼煞阶段。塑体灵将有些失望,看对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灭杀整个捕奴队的凶手,当即开口质问,“你这几天,可曾见到什么厮杀?”少年摇摇头,“没见过!”塑体灵将声色俱厉,“你再想想,敢有半句虚言欺骗,我让你生死两难。”“真没有,那些灵将都被我杀光了,人也被我放走了,如今这里天下太平,可喜可贺!”少年正是唐楼,他动作神速,将找到的灵将逐一灭杀,帮住修道者们逃走,海内来得及离开,就遇到塑体灵将。唐楼一见塑体灵将,就知道眼前是敌非友,而且是灵将口中的队长。灵将们虽是丹药,但被点化che:n-g人形,或多或少具备人性,有些灵将临死前,口中诅咒恶骂,说唐楼肯定要死在队长手中。一来二去,唐楼就知道塑体灵将的存在,知道他是炼体丹药成精,实力强大,好杀修道者。塑体灵将听了,目光打量唐楼几下,“你敢这么说,纵然不是你下手,也脱不了干系,也罢,砍断你四肢带回去发落。”话音刚落,塑体灵将双手残影一闪,白骨刀眨眼间出现唐楼身前,白森森锋芒冷浸肌肤,眼看着就要劈入唐楼体内。唐楼双足用力踩中节点上,瞬间沿着地脉遁走。呼嚓嚓,唐楼身后传来地震响动,等到他停下看,却见到原先站立的地面,被白骨刀斩了一下,裂处百十来丈的沟壑,深得见不到底。“逃的不慢。”塑体灵将咂咂嘴。话音刚落,第二刀又来了,分明二人间距离有千余丈,但是塑体灵将一刀劈落,等到刀锋落下时,便已杀到唐楼面前。如此迅猛的攻势,唐楼来不及施法对抗,只得本能出招,身形微微侧开,让开白骨刀下劈的中线,与此同时出拳猛击,正中白骨刀侧面。当一声响彻方圆百里。塑体灵将的白骨刀高高荡起,回步退了几步方才卸去力量,看向唐楼目光有些吃惊。唐楼也不好受,拳头略微红肿,对方的白骨绝不简单,应该是罡煞同炼的法宝。众所周知,煞走沉,罡走轻,地煞炼得越多,不论肉身法宝都会变沉变重。像唐楼这样以地煞炼体,平时若不是能调用地脉之力,怕是出门寸步难行,走一步陷一步。而且唐楼炼制的丹煞剑煞,都是力大势沉,出手时无坚不摧。而若是炼入天罡,法宝就会变得轻如鸿毛,纵然是千万斤的重量,抓在手上也轻飘飘毫不吃力,飞天遁地不在话下。许多仙家法宝,看似普通,却能一飞千里,落下时取人性命毫不费劲,便是炼入珍贵之极的天罡。如果地煞天罡同炼,便能兼具两种优点,对敌之时可轻可重,敌人难以捉摸。眼前这把百白骨刀,便是罡煞同炼的罕见法宝,而且质地坚硬,削铁如泥都是儿戏刚才塑体灵将运刀如飞,但交锋之时,唐楼却感到刀身蕴含莫大威力,足以将山岳摧平,若非自己炼体小有成就,怕是早被他砍成重伤。对面的塑体灵将也在吃惊,对面之人明明是炼师,却能和他都得你来我往。要知道,塑体灵将最得意的两样,白骨刀和一手刀法,两者合一威力无穷,便是大炼师也斩了爱五个了,怎么连区区炼师都拿不下。“再问你一遍,我的手下谁杀得?”塑体灵将问道。唐楼回道,“舍我其谁!”“好,我便取你首级,回去向灵王主君交代。”“不必了。”“你想讨饶?”“我的意思是,今天你回不去,也不用想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