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肉灵芝后她将寒鸦放在耳室,躲在黑暗中等到云深带着寒鸦离开后,计算着他出墓的时间,亲手点燃了引线。
火光在眼前爆炸开时,她看见了云深带笑的面容。他伸出手揉揉她的头顶,他说:“别怕。”
她笑着闭上眼。
我不怕。
我没有名字,没有家人,没有过去和未来,这世上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但我当过一段时间的寒鸦,当我以寒鸦的身份活在这世上时,我体会了这一生的幸福。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寒鸦,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哪怕最终它不再属于我,连带你的爱,还给那个真正的她。
画面缓缓消失,黑衣姑娘面上血色尽失,她痛苦又无助地看着流笙:“果然不是我……”
流笙将茶盏收起来,竹影投在她的脸上,蒙胧一片:“那便连带她那份,好好爱他。”
黑衣姑娘双手捂着眼,良久,沉静的嗓音轻飘飘地传出来:“你说得对。”
她离开了忘川茶舍,来时迷茫不堪,去时步伐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