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望着水面,透过月色能看清美艳的侧脸。
酒娘一头扎进流笙怀里,吓得哭出声来。
流笙拍了拍她的后背,面色不变,望着桥上的女子说:“姑娘脚踝上的铃铛倒挺别致,可以送给我吗?”
女子没有动,像一座石雕静静地眺望远方,嘴角却勾起一抹幽幽的笑。
“有个问题让我困惑很久了,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就把这个铃铛送给你,怎么样?”她的嗓音比夜风还轻,笑里裹着冷意,飘到流笙耳边。
流笙满脸笑意:“好啊。”
桥下河水“哗啦”一声响,女子缓缓转身,她的脸美丽却惨白:“我在这裏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吗?”
流笙想了想,摇了摇头。
女子仿佛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也不知道啊。”她缓缓抬袖,露出袖中一双瘦长的手,眨眼便来到流笙身前,“那你便来陪我一起等吧。”
不过刹那,白光自流笙袖中弹出,毫不费力地便将女子撞倒在地。女子抬起那张毫无人色的脸,惊惧地望着流笙:“我……我没有害过人。”像是想起什么,她的眼底溢出悲伤,“我只是想让他们帮我带个信给他罢了。”
酒娘已经从流笙怀里钻出来,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地拽着流笙的袖子:“信?什么信?我可以帮你带啊。”
女子更深地低下头去,嗓音比冰雪还凉:“帮我问问他,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一直在等他,一日复一日。”
从月升等到日暮,从潮起等到潮落,从生等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