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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时候,文明和陈小芙去到车队,办公室里的人脸上都挂着刚死了爹娘的表情,杨班长从外面进来,脸色更是难看,他没说话,径直走到办公桌,把桌上、抽屉里的东西塞进纸箱,又抬头看了看大家,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口,叹了声气,抱起纸箱往外走,廖队推门进来,与他撞了个正着,杨班长停住脚,愣了半天,叫了声“队长”,无奈地摇晃着头,从廖队身旁走过去。
办公室里的人沉默着,廖队站在门口,右手还搭在门把上,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照亮了前面的一大片,其他遮光的地方却显得更加阴暗,被光线照着的俄罗斯,像是被光芒刺疼了皮肤,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最终又没力气地合上,文明和陈小芙觉得自己像是误闯进了一个陌生的城堡……
杨班长是被公司炒掉的。前天晚上他和一帮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出去风流,被公安局的人逮了个正着,是廖队把他从看守所里赎出来的,但是这件事却传到了公司总部,总部的几爷子当即定了他的死刑——开除。
之后的几天,办公室里依旧沉闷不堪。朱班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没事的时候就喝着茶,看看窗外,也不说话;萍姐也没了花枝招展的举动,接电话前总显得犹豫不决;赖班长看着他俩这样,就一个劲地摇头;文明和陈小芙在这几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打字,但打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打了些什么。
到实习最后一天,传来噩耗——杨班长从他家的楼顶跳了下去。他老婆因为他上次出去寻花问柳的事,闹着要和他离婚;一向敬重他的儿子也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说有他这样的父亲,自己不能抬头做人。
陈小芙哇地哭出声来,萍姐当时正坐在朱班长身边跟他讨论一个方案,她一下软在了朱班长怀里,哭声震天,朱班长一边劝慰着萍姐,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眼眶流出的泪,萍姐却越哭越伤心,赖班长咬着牙,用手猛捶着桌子,文明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晚上,文明和陈小芙跟廖队他们一一道了别,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杨班长在车队呆的时间比他们谁都长,但是他却最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