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楼层建的要比城墙要高,差不多有五层楼房那样的高度。而楼下又是坚硬石块铺就的大路。可以说卫鸢尾摔下去,必死无疑。一株烟花此刻在天空绽放开来,一下照亮了整个天际,也一下将楼台上每个人的神情照亮。皆是惊讶,茫然,然在角落中一个人的脸上却绽放着一抹得逞后的笑容。卫鸢尾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折了翅膀的蝴蝶,迅速的往下坠落。那种漂浮在空中不停下坠,失去重力,手中抓不到任何东西的无助感,一瞬间斌涌上卫鸢尾的心头,可是也仅仅是一瞬间,没来由的冷静和清醒却迅速的占据了卫鸢尾的脑袋。她瞪大着眼睛将楼台上无数人的面容和神情映在脑中。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当她落地的那一刻,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景象便像是断电一样,一片漆黑!云邪听到声响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卫鸢尾跌落的高度,即便他跳下去,他连卫鸢尾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难道他真的还要在迎娶第六任王妃吗?就在大家以为卫鸢尾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突然从二楼跳出,修长如玉的身姿一下接住了卫鸢尾凋零的身体。立刻楼台上的人表情各异,而角落中那一抹得逞的笑容却瞬间凝结在脸上,转而是愤恨和恼怒。卫鸢尾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有从那场惊吓中回过神来。眼前的人一身质地上乘的黄衫,腰系咬龙玉带,乌发如缎,一张完美轮廓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细眉若柳,那一双如海般深邃的眼眸,处处透露着冷傲孤清却又傲视天地的气势。那一双凉薄的双唇,更是彰显出此人的身份贵重!“王妃,你没事吧?”一道清冽的声音宛如泉水般流泻而入,撞击到卫鸢尾的心房,云邪直接翻下栏杆来到了地面。卫鸢尾被这声音一叫,一下回过了神来,看在近在咫尺的云邪,顿觉云邪周身弥漫出来的王者之势极为的浓烈。“多谢太子伸手相助!”云邪轻启薄唇,淡淡的开口,当两人的眸光相对时,天地间,充满了震散人心巅峰对决之意。然却在精彩时,两人的眼神便十分清淡的离开,像是刚刚那股强烈的巅峰对决之势,之势一场幻觉一般。“原来这位便是邪王妃!”太子一开口,卫鸢尾便觉周身弥漫上一股寒意,仿若寒冬凝结在屋檐下的冰溜子,不仅冰冷而且还极为的刺人。卫鸢尾不明白这么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为何如此的冰冷孤傲。云邪漆黑深谙的眸光只淡淡的扫过,比起西陵国太子的冰冷孤傲,云邪的眸光却极为的淡雅冰清,如同笼罩着一层薄雾般,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皇兄!”西亚公主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三人之间,那语气中更多的则是愤慨,望向一边的卫鸢尾时,那眼神无不充斥着歹毒。这让卫鸢尾看去,无不感到惊讶!她不就是让她误会自己是个男人嘛?她看她的眼神竟然如此的恶毒,像是积攒了几世的仇恨一般。“你为什么要救她?”西亚公主的语气分明充斥着不快,没有丝毫的掩饰,十分的直白。恨不得让卫鸢尾死了一般。钟离弦冰冷的眸光落在西亚公主身上时总算有了一丝温度,微微翘起的眉梢不经意间染上了一抹妖冶,低唤道:“西亚怎么了?”“谁让皇兄你救她的?”西亚公主直接指着卫鸢尾,气愤的说着。“西亚,这里是东楚国,收一收你的性子!”钟离弦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严厉,可是语气却十分的宠溺,似乎这句话不是说给西亚公主听的,而只是说给卫鸢尾说的一般。西亚公主欲要再说什么,钟离弦却伸出手牵住了西亚公主的手:“我们出来多时,不能让皇上久等了!”西亚狠狠的转身。看着钟离弦牵着希亚公主的手,十分像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孩童的手一般。卫鸢尾望着两人的背影,实在不明白这个西亚公主至于这么恨她吗?她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太子和西亚公主你都要离的远远的,明白吗?”云邪出声,那双淡雅漆黑的眸光中却漫上了一层锐利!西亚公主或许只是凶残了一点儿,但是太子钟离弦却是将冷酷腹黑睿智演绎到了极致。西亚公主许多折磨人的法子可都是钟离弦教的。观星楼的木质楼梯被西亚公主踩的嘎吱直响。“皇兄,那个卫鸢尾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我早就想杀了她了,你反倒还去救她!”西亚公主说的极恨,她恨她当时不在场,不然她绝对不会让皇兄出手相助的。卫鸢尾从五层楼高的楼台上摔下来,死相一定很惨!“那你动手了吗?”钟离弦的冷傲恢复了如初,或许那抹温柔和宠溺只属于西亚公主一个人!“当然,可是那个邪王……”说道邪王云邪,西亚公主就是一股愤恨,若不是那个邪王,她早就杀了卫鸢尾泄愤了。钟离弦停下脚步:“如果邪王不让你杀的人,那你就别动!”“为什么?”西亚公主不甘:“我现在不仅要杀了卫鸢尾还要杀了邪王,皇兄,你什么时候将东楚国给灭了?”钟离弦凉薄的唇掀开一个弧度:“你以为邪王,我不想杀吗?想要东楚国国灭,只有邪王死!”西亚公主惊讶:“他有那么厉害吗?难道连皇兄都拿邪王没办法吗?”如果邪王真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话,那么早在他们第一次交锋的时候邪王就死了。他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是他却轻而易举的逃脱了。之前他可是将邪王调查的清清楚楚,认为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用兵如此神奇。自此以后,每一次和邪王的交锋,他都不敢怠慢。他算计好了五步,可是邪王已经算好了后面的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