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我还活着(1 / 1)

寒月听着卫鸢尾说的话,脸上的神色微微的发生着变化,说到扶辰公子的时候,寒月脸上俨然露出了一丝惊恐。“寒月,你难道想要让少主死吗?先在我们面前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扶辰公子,而是那个一直都处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的人,我出去,或许能够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或许找不到,但是,我不出去,一直躲在江南院,那个答案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卫鸢尾刚才沉着的语气,在此时变得有些焦急起来。她怎么能不着急呢?她一直到刚才才发现这藏在小葫芦中的秘密,她都怕,她去迟了。那个人已经走了。“可是……”寒月似乎被卫鸢尾说动了,但是却还是不敢贸然让卫鸢尾一个人出现。好不容易少主才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如果再一次分开的话,不知道少主内心能不能够承受得住。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情形如此的复杂。“我身上的荷包里装了荧光粉,这些荧光粉只要用火光照明就会发出光亮,如果我半个时辰内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寻找地上的荧光粉就一定能找到我!”卫鸢尾尽管很急,可是她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在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前,她不可能贸然行事的。寒月低下头,看着地上,似乎像是在寻找地上的荧光粉一般。“出了江南院我就会让荧光粉从我身上洒落下来的!”卫鸢尾从荷包中掏出一些荧光粉,在月光下,什么都没有,但是当卫鸢尾点燃手中的火折子时。那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芒便从卫鸢尾的手中铺洒开来。寒月看到这,心中的担忧也好似少了一些,随后便松口道:“好,如果你半个时辰内没有回来的话,我便通知少主!”卫鸢尾点点头。从始至终卫鸢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但是当卫鸢尾踏出江南院的时候,看着入目的黑夜,倒是让卫鸢尾有了一丝紧张感。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亮的月亮,随后卫鸢尾便朝前方走去。她只知道要尽快远离江南院这个地方,然后吹响小葫芦,这样那个人才会出现。当卫鸢尾踏着青石走上一座拱桥时,刚低头拿出小葫芦,眼角的余光却是冷不丁的撇到了一抹火红色的身影,而随之那抹火红色便迅速的从卫鸢尾的眼前消失。直朝错落有致的村落走去。卫鸢尾立刻跟了上去,每到卫鸢尾快要跟丢的时候,那抹火红色的身影便会出现在卫鸢尾的眼前。当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拐角处时,卫鸢尾却是赫然的发现拐角处的一间朴素的房屋前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将门前的一切照得透亮,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人一般。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的诡异。卫鸢尾看着这房屋的格局,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当卫鸢尾看到屋前挂着的牌匾时,卫鸢尾的眸孔猛然间瞪大。在仔细的看着这间房屋的设计,这……不就是在慕瑾失踪的那一年中,她在栖霞镇开设的一间整形医馆吗?可是为什么这间医馆会出现在南岳国的京城?卫鸢尾轻轻的推开木质的门,里面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卫鸢尾那双俏丽的眸中满是复杂和谨慎之色。那个人将她引到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这房间中有什么陷阱怎么办?她身上的荧光粉毕竟不是定位系统,如果她走进房间,突然掉入提前挖好的陷阱,接着在将她装入箱子离开这里,等寒月发现沿着荧光粉找来的时候,那也没有任何用了。卫鸢尾想到这,便将刚踏入的脚收了回来,随后转身便要离开。然而在转身的刹那,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手持着一把印有梅花的油纸伞静静的立在不远处,月光稀疏的落在那身影上,那种糅杂了女性柔软的身段,让卫鸢尾几乎是一眼就认定了对方就是宁折颜!然后这话到了嘴边,却是硬生生被卫鸢尾给吞了回去。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相望着。卫鸢尾头顶上面的灯笼能够完全的将卫鸢尾的面容给显露出来,面若芙蓉,皎若秋月。然后手持着油纸伞的人则完全的被黑影掩映住,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大致的看清楚他身上穿着衣裳的颜色。两个人都不说话,唯有蛙声在两人的耳边不停的叫着。最终火红色的人影对着卫鸢尾招了招手,似乎要卫鸢尾过来。卫鸢尾一直都在留意着对面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企图寻找这个人是宁折颜的更多证据。“你想干什么直接说,为什么要打扮成宁折颜的样子?”卫鸢尾直接开口说道。这么黑的天,他为什么要拿着把伞,如果他是宁折颜,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清楚。反正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里来,还特意的造了一个和栖霞镇一模一样的房屋?“小尾巴……”终于,对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很低,声线也更是十分的好听,如玉珠洒落在地般。卫鸢尾一刹那愣住,光是那一句小尾巴,足以让卫鸢尾震惊,更何况那声音和宁折颜那么的相似。但是随即卫鸢尾便说道:“别装了,你不是宁折颜!”声音可以模仿,身形也可以,而至于小尾巴,谁都可以叫!“那我是谁?”火红色的身影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靠近的意思。“你是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会是宁折颜!”卫鸢尾说的十分的笃定:“你可以用宁折颜的身份将我引出来,但是别试图让我以为你就是宁折颜!”“这些年,你有挖开我的坟墓看过吗?”宁折颜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你说什么?”卫鸢尾听到这句话,眉心微微一皱,挖开坟墓去看:“好了,你直接说你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了,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折颜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活着!”这一句话,似是饱含了太多的东西,声音浅淡,就好似从枯竭的泉口滴落出来的水滴一般,越往后,水滴的声音便越小,最后完全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