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弄错了,”雁初莞尔,“我只是数年前遇上意外伤了头脑,不记得前事,因此指月为姓,日月之月,而非越乙山之越。”
不记前事?萧齐愣了下,随即沉声道:“若我所料不错,你胸前有一道箭伤,是伤在牧风国的刑风箭下。”
“雁初身上并无箭伤。”
“不可能。”
“雁初身分卑微,认识定王乃求之不得之事,没有理由欺瞒。”
是了,若真是她,见到他又怎会假装不认识?照她的性子,至少也该怒斥他动刀杀他才是。萧齐沉默片刻,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证实,或许她经此大变,失去了记忆。”
雁初不免有了几分恼意:“箭伤确实没有,定王执意不信,难道要亲自验看不成?”
“定王心切认错人,无须着恼,”南王安慰过她,朝萧齐笑道,“她身上有无伤痕,今晚便知,不必急于一时。”
敏感的部位,敏感的时间,其中含义再明白不过。
萧齐语气骤冷:“此女与萧齐关系非浅,恕不能等。”
“定王如此,令本王为难了,”南王口里这么说,倒也没有生气,他只略作思索,便击掌叫进两名丫鬟,“刑风箭伤痕永世难除,你二人带雁初姑娘进去查验,好教定王放心。”
萧齐道:“殿下今日之情,萧齐铭记。”
南王颔首:“果真是定王的人,自当送还。”
气氛表面上不再僵硬,两人没有继续假作客套,都静心等待结果,不消片刻,雁初就与两名丫鬟从裏面出来了。
南王问道:“如何?”
丫鬟道:“回殿下,雁初姑娘身上并无伤痕。”
萧齐道:“不可能!”
“五灵界容貌相似之人不少,仅凭这就认定,未免轻率,”南王沉吟道,“定王那位旧友身上可还有别的特征?”
萧齐默然。
特征?夕落身上有什么特征,自己竟全然不知。
南王含笑揽过雁初:“看来定王对那位旧友并不熟悉。”
萧齐看着他的手,目光寒如剑:“事关云泽族声誉,望殿下三思。”
话说到这份上,他已是表明不惜代价的意思,在外两王各执重兵,京中兵力也是彼此抗衡,一旦动作,局势将发生怎样的改变,谁也不能保证,但谁都明白,受益者绝对不会是自己,时机未到,两人都不愿意与对方正面交锋。
“哦?”南王道,“依定王的意思?”
萧齐道:“我要带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