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梦好混乱。女人的尖叫求饶,鞋底抽在肉上的闷响。胡乱之中,又出现乱了一头头发的女人,拿着到刺向烂醉如泥的男人。小人儿躲在一边儿,嘴角还有刚被男人打出来的淤青,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幕。“儿子……”女人回头,看他,容颜模糊,可脸上的伤却清晰无比“妈妈对不起你,太苦了,妈妈受不了了!”从梦中惊醒。唐曜隐衣衫已经被冷汗渗湿了。*****起来看了时间,凌晨5点。他额角突突的疼。起来喝了一杯水。看着饮水机里,水咕咚咕咚的响。是因为阮绵绵的事情,所以想起了过去了么?是的吧。******阮绵绵第三天,就开始跟在唐曜隐身后了。他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跑,她也一间一间病房的跟。就算是诊疗、问诊,他的话也好少。总是带着口罩,还有漂亮的金丝边眼镜。偶尔会抬手推一下眼镜,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巡了病房回到办公室,阮绵绵还是跟着。唐曜隐一直都当没看到她似的。她窝在一边儿的小沙发上,正在整理今天从他那边听到的,要写一篇报告给他。“纱布呢?”突然有声音响起。阮绵绵听得不太真切。“问你纱布呢?”“啊?”阮绵绵你抬头,看着他,缓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额角,笑,“拆了,贴了隐形胶带。”唐曜隐收回视线:“手术费怎么样了?”阮绵绵心里惊诧,唐曜隐是在和自己闲聊么?“没什么大问题。”阮绵绵笑了笑。唐曜隐又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话有点多,有点多管闲事。阮绵绵手机响了。她赶忙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出去。是中介的电话。“阮小姐,您家的房子死过人的,这事儿闹得大,上网的人都能查得到,60万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C市南城三居室怎么能只有60万呢?”阮绵绵语气有些气郁。那是她如珍似宝的家……“我也只能给您争取到这份儿上了,都没赚您什么中介费,您好好考虑一下吧,买家是愿意全款现付的。”“好。”沉默了一阵,阮绵绵眼前闪过阮琪琪在ICU里的样子,最后火气压下去,她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正要进去,电话又响了。王老头。阮绵绵立马接起来:“教授。”“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有,我以为你死了。”那头的声音并不慈爱。“刚实习,忙……还要给妹妹筹手术费。”“别扯这些,马上下班儿,坐你师父的车过来吃饭。”“啊?”“嘟嘟嘟嘟……”没给阮绵绵多说话的机会,王教授挂掉了电话。“绵绵也来是吧?”中式装修的房子里,微胖的王教授,一脸傲娇的挂掉了阮绵绵的电话。厨房里,传来他媳妇的声音。“昂,来。”“那你赶紧出去买鸡去,绵绵抠门,死舍不得吃,瘦得跟猴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