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玉珠口口声声说交接，又是姐妹关系，那想来应该是互换身份。只是，到底这背后又有怎样的细枝末节，他们也是不清楚的。所以，蓝若水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放过你的姐姐。但是，有个条件。”“大人请说。”玉珠惊恐未定的看着她。“你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当天丢失口脂那天的情况。记得，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遗漏。要是我确定此事同你们没有关系的话，你们姐妹二人，便可以将功折罪。”顺水推舟的事情，蓝若水做得倒是顺畅。那玉珠却带着几分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东西既然已经在大人的手中了，您难道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么？”这话，问得不老实。蓝若水冷笑一声，这玉珠到底是在风尘里打滚的人，恐怕，被她这么一问，已经知道自己与她并不是一伙的了。不过，反正已经诈出了她想要的，她又何尝担心身份被识破，所以，这次直接改变战术，开启威胁模式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与不说，全在你一念之间。”而左丘黎也是相当配合，轻轻一出手，便直接震碎了桌子。凌千扬和洛雨：……好家伙，简直像看双簧。而玉珠脸色一白，也终于清楚，她的命是捏在人家手里头的，只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说道：“若奴家知无不言，大人能否保证，我们姐妹二人的安全？”蓝若水看着她，勾起了一抹笑：“你只要知道，你们姐妹二人，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有些事情，你们也是被迫的。所以，你要是答应了我们，那我们，不仅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还能救你们脱离火坑。但如果你打错了主意，我敢保证的是，在这偌大的京城内，还没能能越过我们。”玉珠吐了一口气，苦笑着道：“我跟姐姐，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大人，您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蓝若水想了想，从头开始问：“那你就先说说，你跟你姐姐，是如何成了道观里的小道士的吧。”说到底，玉珠也不是个工具而已，既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也就不再负隅顽抗，所以，很快答道：“我跟姐姐玉坠是双生女，父母相继生重病，为了给他们治病变卖了所有家产，一年前，一个人找上了我们。他对我们说，如果我们帮他们的忙，他可以帮我们的父母治病，只可惜，病的确是治了，但耽误了太久，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蓝若水眉头微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两个姐妹还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做了恶事，怪不得会这么轻易的就招供。“那后来呢？”蓝若水追问道。“后来，我跟姐姐轮流去道观里面装成小道士。分单双日子去赌坊后面接头，上一次，是姐姐把我给替换了出来。下一次交换的时间，暂时还没有确定。”蓝若水心思转了转，问道：“那国师走火入魔的事情，你可知道什么内情么？”玉珠摇了摇头：“我们姐妹二人虽然负责传递消息，但是在道观内，除了……除了伺候空玄道士之外，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虽是被迫，但玉珠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蓝若水能感觉的出对方说的都是真的，把玉珠给扶了起来，柔声道：“这些事情，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你放心，除了我们，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玉珠目光怯怯的，想来是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置她。蓝若水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她们两个也算是可怜人，所以，思前想后终是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们一个忙么？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们姐妹变一个身份，一辈子衣食无忧。”玉珠神情有些激动，明显是有些心动：“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当然。”蓝若水点点头，“这样，明日我先将给你们二人新造的户籍送过来。如此你再帮我，如何？”为表诚意，也是让她二人更诚心的为自己做事，蓝若水先抛出橄榄枝。玉珠显得有些雀跃，连连点头：“好，那明日，玉珠就等着大人。”四个人这才从玉容楼出来，洛雨开心不已，毕竟仿若又攻克了一个新的未知领域。所以，当即在她的提议下，几个人一起去酒馆里聚聚。蓝若水也当即点头，立刻表示同意。凌千扬忍不住摇摇头：“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你们姐妹这样的女子，一个远离老家，一个这么晚了有家不回，也不怕尚书大人发难。”蓝若水顿时吐了吐舌：“我爹因为赵氏的事情有些心思郁结。所以，跟皇上请了半个月的假，去京城外的庄子上疗养去了。”凌千扬挑挑眉，他就说最近偷偷溜进尚书府，没有瞄到过尚书大人的影子呢。“黎，给玉珠姐妹两个做假户籍的事儿，就只能拜托给你了。”蓝若水到底没忘记正事，一坐下便立即说道。左丘黎点点头：“放心吧，已经让路五去做了，最迟明天中午，就会送到玉珠的手上。若水，你真的觉得，那女人可以相信么？”蓝若水点了点头：“恩，她说话时，我探过她的情绪，是真的在为新户籍开心，所以，只要她不傻，就知道这是唯一脱离苦海的机会。”凌千扬一怔，顿时觉得好可怕。自己的情绪都能被准备的感知，那不是连撒个小善意的谎言都不行了？所以，当即转头看向洛雨道：“喂，洛雨，你不会也会这种感知情绪的能力吧？”“我不会。”洛雨挑挑眉。凌千扬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不然，日日都在一起，被她准备的掌握情绪，那可是太可怕了。接着，他就听到洛雨又补了一句道：“但我会读心术。”“啥？”凌千扬身子一震，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洛雨眉头一挑：“就比如现在，我知道你觉得如果我会这能力，很可怕，让你没办法撒谎了。”凌千扬脸色一变：“你真的会？”洛雨也是脸色一沉：“你竟然真的想对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