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事,你不必忧心,自有本王来应对!”楚知白道,“你且只管解谜就好!虽然只有十二个时辰了,但是,本王相信你,会想出法子来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只管跟本王说,本王会全力配合!”
苏沉央听到这话,倏地抬头。
大佬是在安慰她?
大佬居然降尊纡贵来安慰她?
这可真是稀罕啊!
按他的性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抠鼻挖眼的狠骂她一通吗?
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的通情达理?
苏沉央受宠若惊,大睁着眼,盯着楚知白看了又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1
“王爷,您这是在……跟我说话吗?”她不敢置信问。
“不然呢?”楚知白轻哼,“这里除了你,又没有别人!
“可是……”
“可是什么?”
“呃,没什么……”苏沉央干笑两声,“被王爷训惯了,乍听到好言好语,有点不太习惯呢!”
“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本王是蛮横胡闹之人?”楚知白的脸又阴下来。
“没有没有!”苏沉央慌慌摆手,“王爷您怎么想歪啊!我这明明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呢!”
“得了吧!”楚知白轻哧,“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表明你有感激之心!苏小刀,你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愣货,不必再在本王面前装乖顺了!”
“好啊,那不装了!”苏沉央迅速又瘫回到椅子上。
她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下巴搁在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的轻磕着,目光却牢牢锁定旁边小几上的残指。
楚知白看到她那姿势,忍不住又要撇嘴。
大楚官家贵女,自小那是各种礼仪学着,大家闺秀莫说是出门在外,就是在家里,行坐起居,也是仪态万方。
这个丫头倒好,无论到哪儿,都像只软脚虾一样瘫着,完全就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过,她虽然哪哪儿都不讨他的喜,但在断案这方面,他却还是不自觉要高看她一眼。
之前的问尸之技自不必说,就方才提审李画云和方文,那其中的手法技巧,缜密心思,都令他刮目相看。
这个人呢,是个讨厌的人。
但是,却也委实是把可用的好刀!
苏沉央盯着那残指看了半晌,脑中忽然想到一事,“啊”地一声跳起来,拔腿就往外冲!
“喂,苏小刀,你干嘛去?”楚知白大叫。
然而那只小仓鼠根本就不搭理他,跑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啊,真是……”楚知白忍不住又要磨牙。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无视他!
他可是堂堂的东境之主江东王!
罢了,无视就无视吧!
被人无视的这种感觉,仔细品味一下,好像也不是特别差,最其码,还挺新鲜的。
他追着苏沉央去了牢房。
受过刑的方文,看到苏沉央这个夺命魔女去而复归,这回也没力气哭了,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许宁看得直摇头。
“苏姑娘,这货太怂了!”
苏沉央不说话,只吩咐道:“把他抬到院子里来!”
此时是正午时分,光线充沛,人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可以说是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