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你身体里住着另一个邪恶的灵魂……”苏沉央道，“这也是他指使你演的？”

“是！”李画云点头，“他说，我太干净了，我身上没有一丁点污点，像我这样的人杀人，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但如果我表面的干净背后，还有一个肮脏的我，那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他给我制定计划和策略，包括怎么样发疯，说什么话，每一个步骤，都是他精心策划过的！我不过是个他操纵的提线木偶罢了！”

苏沉央听得毛骨悚然。

这只暗鬼，竟连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非得是你？”楚知白看着他。

“因为……”李画云苦笑，“我是唯一一个，看到罪案发生的人！”

“那么，凶手是谁？”苏沉央急急问。

“你觉得，他可能知道吗？”楚知白轻叹。

李画云亦叹：“是啊，我若知道，他可能就不会让我来顶罪了吧？那晚我的确是因为担心方文会对你不轨，而悄悄的跟在你身后的，后来你在芙蓉树下休息，方文则因为醉洒，躺在草丛中呼呼大睡，我便也停在树下歇脚，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叶紫苑的叫声？”苏沉央看着她。

“不，是她身边的婢女！”李画云道，“我听见叫声，便循声找过去，然后看到那个婢女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与此同时，笼翠阁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嘭嘭的动着，然后还有压抑的笑声，我情知有异，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察看个究竟，我趴在门缝往里看，然后，看到一幕我生平从未见过的场景……”

他说到这里，喉结急急蠕动着，双目圆睁，眼底是满满的惊悚愕然。

“你看到了苏府的蜘蛛怪？”苏沉央接下他的话头。

“你怎么知道？”李画云脱口道，说完又苦笑，“是啊，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们苏府的这个蜘蛛怪，也是年深日久，在你小时就开始闹了！”

“你可看清他长什么样？”苏沉央问到了关键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李画云双目呆滞，双唇微张，仿佛重回现场，他喃喃道：“那情形，我要怎么说呢？当时天太黑，笼翠阁内虽然点了蜡烛，但那蜡烛点得有点奇怪，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的，我的眼睛被闪花了，到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实场景，因为……实在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苏沉央心急如焚，“你快说呀！”

李画云深吸一口气，回：“我看到了，太子……”

“太子……”苏沉央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咬牙道：“果然有他！”

太子楚天杭跟苏家两兄弟那是蛇鼠一窝，都是荒淫无耻之辈，惯常混在一处寻乐子，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可怜的美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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