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住在那里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非儿的娘亲!”
“嗝……”苏沉央被她这话惊得打了个嗝儿,连连摆手:“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婶看着她。
苏沉央答得太过笃定,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盯着苏沉央看了片刻,脑中忽然闪过一样物事,那眼瞬间就直了!
苏沉央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直发毛,轻咳一声,干笑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时间不对啊!你想,王爷遇险是在三年前,可是,非儿如今都四岁了……”
“非儿是四虚岁,三周岁零三个月……”顾婶盯着她,“然后,苏姑娘,应是你记错了,王爷遇险,是在四年前,而不是三年前!”
“怎么可能?”苏沉央下意识摇头。
“怎么又不可能?”顾婶看着她,忽然呵呵笑出声来。
苏沉央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疑心自己说漏了嘴,然而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说啥,当下定了定心,飞快转移话题:“那个,我把非儿抱进屋子里吧!这外头的风有点凉……”
“没事!”顾婶拉住她,“这孩子睡眠浅,你一动,他就醒了!我去拿个毯子来盖上就好了!”
她转去屋内拿了毛毯,盖在楚知非身上,仍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苏姑娘为什么会把王爷遇险之事,记成三年前呢?”
苏沉央干笑:“我哪记得啊!我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遇险,我说不可能,是觉得……嗯,王爷如此神人,怎么可能遇险呢?”
“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顾婶笑。
“是啊是啊!”苏沉央讪笑,“不过,顾婶,你确定是四年前吗?”
顾婶掠了她一眼,用力点头。
“那是大白的大劫之年,我们每个人都记得一清二楚!”她笃定道,“大白那一劫,消失了两个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心急如焚,偏又不敢声张,生恐那些贼匪敌寇趁机来攻打东境,只能私下里派人密寻,久寻不至,正急得要死,忽然得了他的音讯,原来他被那些贼匪暗算中毒,正躲在黄泉山上的黄泉洞里养伤,我们便去接他回来,可回府后没多久,他又失踪了!”
“怎么又失踪了?”苏沉央一怔。
“你不知他后来失踪之事?”顾婶看着她,一脸困惑。
“我如何能知道?”苏沉央比她更困惑。
那次夜里,她霸王硬上弓,把楚知白“玷污”了,清晨醒来,自然十分心虚,她又知晓楚知白是什么脾气,当天便没敢再露面,一直躲在隔壁山洞里,除了偷偷给他送点吃食外,再没跟这人照过面。
那时楚知白虽然功力还未恢复,但身体状况还不错,已经能动了,就是气血两虚,没什么力气,又被她迫着做了十八禁之事,自然就更虚了。
可能因为虚到了极致,想像中的恶声唾骂并没有发生。
他那一天特别安静,要么躺在床上发怔,要么站在洞口望天,搞得苏沉央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疑心自己是不是把这个男人给气成傻子了。
她一直想着要不要给他道歉,但这种事实在太羞耻,简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