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楚知白摇头,“本王不怕他跟本王作对!他的那些小把戏,本王瞧着还挺有趣的!闲来无事玩一玩,挺好!”
“不!不要!”五姨娘痛哭流涕,转而又去拉扯苏少聪,“你个蠢驴!你还不跪下给王爷认错!你快跪下来求他,求他放了你妹妹吧!”
“哪敢让他求啊?”楚知白叹口气,“您儿子是个有出息的,连当今圣上都高看他一眼,他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去他娘的飞黄腾达!”五姨娘爆了粗口,“他就是个蠢驴,人家拿根胡萝卜在他鼻前吊着,他就拼命往前走,他哪里知道,那根胡萝卜他可能一辈子都吃不上?”
“五姨娘好见识!”苏沉央赞道,“还是您看得通透,既如此,您便好生开导开导他吧!”
“死孩子,你快说话呀!”五姨娘对着苏少聪一阵捶打。
苏少聪看向苏应钦,哽声叫:“祖父!”
苏应钦被打得鼻青脸肿,索性装起了糊涂。
反正他如今就是这样了,事情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他原本没打算害灵儿的命,但这个前提是,苏沉央要拿嫁妆来换,要签字画押,将这笔嫁产转赠给他。
可这些事都还没得及做,就要他交出灵儿,门都没有!
若是交出灵儿,那他和苏如兰便会被送去顺天府大堂,偷窃儿媳嫁妆的罪名压下来,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他的话,倒也还无所谓,便连苏如兰她们也难免要再被拉去顺天府一回,虽说他们的罪名他可以全部顶下来,可跑这一趟,也够丢人现眼的,以后再被人骂作贼子贼孙,那真是没有翻身之日了!
相比这样的后果,死两个孙女根本算不得什么!
女子本就不值钱,更不用说,还是庶出的,就更加不值钱了!
楚知白就算再狂妄,总不能杀了他!
“祖父!”苏少聪见他不应声,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他哽咽着又叫了一声,见他还不回应,瞬间明了他心中所想,整颗心都凉得透透的!
原来姨娘说的是对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庶子算什么?狗屁都不是!
哪怕他为他们做太多,牺牲太多也没有用!他心心念念的,只是他那几个没用的宝贝孙子孙女,而他,不过就是主动送上手的工具罢了!
“你好狠的心!”苏少聪瞪着他,屈辱忿然的泪水,狂涌而出。
他转向苏沉央,颤抖着嘴唇道:“是他的人在做,我并不知灵儿在哪儿……”
“主意是你出的!”苏应钦肿胀的唇角动了动,咧开嘴笑,“谁的心更狠呢?”
苏少聪哆嗦了一下,垂下了头。
苏沉央看这两人狗咬狗,冷笑不已。
“签字画押,将你母亲的嫁妆全数转赠与我……”苏应钦咧着嘴,“又或者,王爷您拔剑屠我苏府满门!就这两个选择!”
楚知白怒极反笑:“苏老狗,够稳的啊!”
“怎么着,也活了六十年了!”苏应钦梗着脖子,“大风大雨早见惯了,无甚可怕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王爷若想烫尽管烫,反正不会比进顺天府更惨了!另外,老夫想提醒你们,我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也就磨个墨写个字画个押的时间,至多半柱香!半柱香时间后,咱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