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劝他说实话!”赵立争辩道,“我没想到……”
“在扶月楼,也是因为你相劝,云涧坠楼而亡!”厉弘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赵立,因为你,已经连死两人,你还要狡辩吗?”
“我无须狡辩!”赵立怒道,“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两人是因我亡!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厉弘冷笑一声,转向楚知白,“王爷,你如今也觉得他问心无愧吗?”
“本王还是那句话,凡事要有证据!”楚知白淡淡道,“没有证据,不要跟本王乱扯!把本王扯烦了,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的!”
“在本统领面前耍心机,后果也很严重!”厉弘死死瞪着他,“本统领现在要搜家,王爷还是会阻拦,对吗?”
楚知白还未及作答,赵立已抢在他前面开口:“你搜吧!”
“赵立!”楚知白面色微沉,冲他摇头。
“王爷,就让他们搜!”赵立扬声道。
“自从案发到现在,所有的线索和证据,全都指向下官,下官很想知道,那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想做什么!杀了一个没用的楚思嫣,用了杀人魔的手法,却把这凶犯的方向往下官身上指,为的又是什么?在这大楚,会做这种无聊之事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他说完,扭头掠了厉弘一眼,鄙夷道:“厉大人今日真是执着,亲娘死了都不顾,是笃定能从下官宅院中搜出点什么来,是吧?这出戏,压根就是你们厉府自导自演的,对吧?”
“你不必阴阳怪气!”厉弘冷哧,“此案真相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不必胡乱攀咬!”
“也没有多乱!”赵立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终停留在一直当隐形人的李惟安身上,冷笑道:“本官记得,那骡子蹄印之事,还是这位李大人发现的,李大人一向是个纨绔,这一回,倒是懂得真多啊!”
“啊?”李惟安正坐在那里喝茶吃糕,猛不丁被点到名,惊得张大了嘴巴,慌慌辩解道:“赵大人,你误会了,我发现那事,纯属意外,并不是你想的那什么阴谋陷害!”
“是吗?”赵立冷笑,“那么,就是李大人福如心至,慧眼如炬,发现了王爷和苏姑娘都没能发现的证据?而这证据,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被找到了,还刚巧又抓到了赵逢在洗蹄印,这一切的一切,可真是巧呢!”
“这个,确实有点巧……”李惟安挠头,“天地良心,我真的没作伪的!”
“呸!”赵立唾了一口,“你们知道这楚京和京郊有多少只骡子吗?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你们能从五千匹骡子中找出脚上有红泥的骡子来,骗鬼吗?这么多骡马,全堆到你们面前,你们一个个的数,怕是都数不完吧?”
“啊……”李惟安继续挠头,“别说,你这话好像也挺在理呢!”
“李惟安!”厉弘咬牙,“小心说话!”
“啊……”李惟安苦苦脸,“我不会说,还是你们说吧!”
“这匹骡子,说不定是有人现牵现踩了红泥,又故意扔到那院中,引着你们去寻呢!”赵立一语中的,“这般陷害的路数,实在是太低级了!说来说去,你们兜了那么大圈子,不过就是想用我的罪,来抹黑王爷罢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有苏姑娘和王爷在,你们注定是苏千鸣那贼厮的结局!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想的还真多!”厉弘咕咕怪笑,“你是在为自己找后路吧?听你这意思,不管我从你这府里搜出什么来,都跟你无关,都是我在诬陷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