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沉央轻触着那些针痕,喃喃道:“这是绣娘的无痕针法!”
“绣娘……”楚知白一阵激动,“所以,这是只有女子才会的针法,对不对?赵立他一个大男人,一定不会这种针法,对不对?”
“按常理来说,是这样……”苏沉央回。
“所以,这又是一大力证!”楚知白难掩兴奋,“赵立若不会这样的针法,便跟此案无关!”
“王爷最先问的,应该是他知不知道楚思嫣身上的这处伤痕……”苏沉央艰难回。
“是了!”楚知白用力点头,“他若不是真凶,自然不会知道这些细节!”
顿了顿,他又好奇问:“这凶手为什么要把楚思嫣的肚子划开,又给缝上?他搞什么呢?”
“划开,自然是为了取……”苏沉央说到一半,终觉得太残忍,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取?取什么?”楚知白脱口问。
苏沉央沉默。
楚知白在问出的那一瞬间,便即了然,也倏地噤声。
苏沉央拿过剪刀,割开肚腹间的丝线,那丝线已被鲜血染红,她剪断一小截,放在清水中,让衙役放上皂角洗涤,洗过的丝线,泛着淡淡的银光。
“这丝线,好像有点眼熟!”楚知白脱口道。
苏沉央抬头看他:“王爷在哪儿见过?”
“是啊,在哪里见过呢?”楚知白皱眉细思,片刻后,他回:“赵宅,卧房!”
赵家卧房的箩筐里,放着一件缝了一半的银袍,袍旁放着理好的同色银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苏沉央弯腰翻看那锦袍,针脚细密,领口处,用的也是无痕针法。
“呵……”楚知白叹口气,“果真是她!”
“可是,为什么?”苏沉央一脸茫然。
“查一查,便知道了!”楚知白抬手招过容景,一阵密语,容景自去,楚知白则继续在屋子里溜达着,半晌,他忽然问:“苏小刀,你之前在血屋和这间卧房时有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找到原因了吗?”
苏沉央摇头。
“笨!”楚知白轻哧,“验过了尸,又回了这屋子,看了这衣裳,还是没发现问题所在吗?”
“王爷看出来了?”苏沉央盯着他,“求王爷明示!”
“不用本王明示,这里的一切,皆是明示啊!”楚知白拿起那衣裳,“什么样的人,缝衣服会从左往右缝?”
他的指尖在缝了一半的衣服上轻轻一戳,又倏地滑向不远处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