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素娘看着他，认真道：“因为少主他不是坏人！他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他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赵立惊呆了，“你竟说那魔头是好人？阿香，你莫不是晕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有！”素娘大声道，“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少主他不是魔头，他是惩恶扬善的侠客，他不是魔头！是你们曲解他了！”

“惩恶扬善？”赵立愕然，“他操纵你杀人，又用那些肮脏之物恶意构陷于我，他们就是大楚的毒瘤，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他们之手！远的不说，就说咱们院中地室中的那八具尸体，你可是亲眼瞧见的！就为了构陷我，他视信徒的命如草芥，把他们鲜活的生命，当成构陷我的工具，其邪恶行径令人发指！他算哪门子的侠客？又算是哪门子好人？”

“赵立，你误会他了！”素娘认真解释道，“并非他操纵我杀人，是我要杀了楚思嫣，他全力助我复仇！他将这恶名全揽在自己身上，只为了让我能在杀人后全身而退！另外，那八人之死，亦非他杀，他们是自愿献祭的！为了来生的幸福顺遂，他们自愿将肉身献给龙神！是他们自愿服下毒药，并非少主强迫！”

“阿香，你糊涂啊！”赵立急道，“什么叫自愿献祭？还不是受他们蛊惑，失了本心？人人都只有一条命，若非被迷惑控制，谁愿为他人献出生命？什么来生？什么龙神？这些不过是往生教蛊惑你们的谎言罢了！他们实际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罢了！”

“他们不是！”素娘怒叫，“赵立，我好言好语跟你解释，你岂能如此侮辱少主和龙神？你可知，我这条命便是少主所救？你又可知道，教中所有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少主所救？我们这些人，饱经蹂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少主，只有龙神听到我们的哀号，他们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又拼尽全力，为我们报仇雪恨！龙神是我信奉的神，少主是龙神之子，也是我的恩人！我绝不允许你诋毁他们！”

赵立被她这一番话惊呆了，怔怔看着她，一时竟说不话来。

苏沉央亦是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反驳道：“那魔头杀人如麻，手下冤魂无数，往生教为敛财更是不顾信徒的性命，将他们搜刮殆尽，这样的邪恶之徒，怎么到你嘴里，倒成了侠客好人？”

“他是杀了不少人，可是他所杀之人，皆死有余辜！”素娘争辩道，“不管是在青州还是楚京，那些人，哪个不是仗势欺人，罪孽深重？她们都跟楚思嫣一样该死！苏姑娘，你自己也说，楚思嫣她死有余辜！”

“楚思嫣是死有余辜，可之前的那些死者，她们又有什么罪？”苏沉央辩驳道，“且不说青州十案，只说楚京十案中的死者，有六个是妙龄少女，最小的甚至才十三四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孩子，能作下什么恶？”

素娘不为所动，只固执道：“我不知她作下什么恶，但既然少主要楚天佑杀她，她自然是犯下不可活的重罪！”

“呵……”苏沉央冷笑，“原来你知道楚天佑啊！那你就该知道，这个怪物，他祸害了多少人！如此恶贯满盈之人，是你口中的少主一手调教而出，他不光自己入魔，还不断的制造催化出新的魔头来！他是人间至恶，你居然还为他唱赞歌！素娘，我劝你，醒醒吧！”

然而素娘听到这些话，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固执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反正我只相信，只要少主杀的人，必是大奸大恶之徒，是该千刀万剐之人！他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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