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龙神已在书房候您很久了！”门房恭敬道。

宁夜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知道了！”

门房躬身退下，阿痴和阿呆紧跟在宁夜身后，三人穿花绕柳，一起站到书房门前。

书房的檐下，挂着两只红灯笼，里面的红光透出来，红得妖异如血，映得房内也是红通通的。

“是夜儿吗？”苍老嘶哑的声音，自书房传出来。

“是！”宁夜低低应了一声，跪倒在书房外，“参见父皇！”

阿痴阿呆：“参见龙神！”

“行了，都起来吧！”龙神朝他们招手，“这么冷的天，在那山上奔走了大半日，一定又冷又饿吧？快进来喝口热茶吃些点心暖暖！”

这话说得再慈祥不过，然而跪在地上的三人，却齐唰唰的变了脸，连身子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儿臣办事不力，不敢接受父皇赐食！”宁夜跪在那里未动，“儿臣便跪在这里回话吧！”

“这孩子，哪有隔着一道门回话的？”里面的龙神呵呵笑出声来，“咱们爷儿俩若有些知心话，岂不是都叫外人听了去？快进来！莫要再胡闹了！”

他这话依然是和煦温暖，可地上的三人，却抖得更厉害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宁夜攥起双拳，终于定住了身形。

“是！”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迈入书房。

书房内灯火昏暗，里面的人因此也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模样，隐约能看到书房正中放着一只很大的书案，案首龙头昂扬，案后的人瞧着也颇是高大，只是稍嫌瘦弱了些。

在他的左首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大护法乌江，他的右首边，坐着一个男子，瞧着四十岁左右，眼神锐利如鹰隼，此时死死钉在宁夜身上。

“多日不见，少主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开口，声音阴冷不逊，“瞧着，翅膀又硬了不少的样子！”

宁夜在外面一直抑制不住发抖，进了书房，反而镇定下来。

“多日不见，三护法倒还是一如既往！”他淡淡回应，“就是好像白头发又多了！”

“你是想说，我老了？”三护法黄征愤怒拍案。

“咦？三护法气什么？”宁夜歪头看着他，“你说我翅膀硬了，自然是夸我长大了，我长大了，三护法自然也就一天天变老，这就是人生规律，三护法又不是女人，怕什么老？”

“孽种！”黄征咬牙，“卧龙山出了那么大的事，全是你的过失！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斗嘴！”

“明明是你先跟我斗的！”宁夜牙尖嘴利，“怎么又怨到我头上？还有，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别骂我孽种！你骂我孽种，置父皇于何处？我可是他的孩子啊！父皇，您快管管他吧！他都骂到您头上了！这是要造反啊！”

“要造反的人，是你吧？”黄征暴跳如雷，“你说，老二是不是你杀的？”

“这事，你问大护法啊！”宁夜看向乌江，“二护法死前，可是跟他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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