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百合花?”楚知白问。
“我什么花都喜欢!”楚凌风回,“春日里我喜欢插桃花,夏日荷花,秋日菊花冬日梅,只是此时百花凋零,凑巧捡到一支新鲜百合,便没舍得扔!”
楚知白呵呵笑了两声。
“王爷笑什么?”楚凌风问。
“笑你!”楚知白回,“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多说多错吗?本王原本就是随意一问,你却解释这么多,看来,这百合花对你来说,真的很不一般呢!”
楚凌风眸光一颤,随即低下头:“随王爷怎么说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当真无愧吗?”容若撩开帘子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枝花。
红色的花,妖艳如血,在摇曳的烛光下张牙舞爪。
“彼岸花?”楚凌风惊叫,“你从哪儿弄来的?”
容若掠他一眼,唰地将卧房和起居室之间的屏风拉开。
屏风后,卧塌旁,一大片妖异红花正开得如火似荼!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凌风跳起来,下意识的想要冲过去一看究竟,却忘了自己被绑在柱上,绳索勒入他的肌肉,他轻咝一声,又懊恼的缩回去。
“那不是我种的!”他急急叫,“那里原本没有花的!不信你可以问府上的人!这彼岸花在楚京如禁花一般邪恶,我若真是那魔头,又怎么明目张胆的养在自己的居室里?这很容易被人发现的!你们觉得,我会那么蠢吗?”
“你不会那么蠢!”楚知白道,“但是,你是有那么狂的!”
“王爷,不止这些花……”容若上前,将找到的东西递过去。
“绒绣……”楚知白的眼眶一热。
那是一幅松鼠绒绣。
松鼠的头上,有一朵精致的小白花。
那是幻花!
楚知白握紧绒绣,痛苦的闭上双眼。
容若也沉默了。
“这不是我的!”楚凌风又叫起来,“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是绒绣!也是禁物啊!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把这两样禁物都明目张胆的摆在自己房间里?我是活腻了吗?”
“行了,你别说了!”容若掠他一眼,心里也异常难受。
失踪的小殿下,是他们这些年一直苦寻的。
鲜花杀人魔,也是他们咬牙切齿追捕的。
当这两人并成一个人,他心里的感觉真是难以描述。
“王爷,还要再搜吗?”他小心翼翼问。
楚知白不答,闭目默坐良久,方缓缓睁开眼睛。
“继续搜!”他哑声道。
这一搜,证据便愈来愈多。
除了彼岸花和松鼠绒绣外,容若他们还在卧房密室里寻到了渔网尖刀等犯罪工具。
除此之外,在楚凌风上锁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套绿油油的衣裳,一些旧的首饰。
楚知白伸指在那绿衣上划拉着:“碧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