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圣姑待孤为何如此小心谨慎,不似从前般亲近?”
“老奴惶恐。”圣姑觉得周身都凉飕飕的,趴伏在地,眸内闪过一丝惊惧。
总觉得这青年笑时尤为恐怖。
而且好端端怎么扯幼时的事?
沈翊缓缓起身,宽长的衣袍曳过冰凉如水的砖台,一步步缓缓走至圣姑面前。
“圣姑与孤,何必如此见外。”青年弯身将其扶起。
圣姑却感觉,当青年冰凉的指尖扶上自己手臂时,心脏仿佛瞬间停跳似的。
滔天巨浪似的压抑紧迫感追命而来,让这老婆子腿脚一个发软。
青年稳稳搀扶住她,笑得何其温柔,眉间却是一片冰雪。
“圣姑可小心了。”
“多、多谢吾王,老奴惶恐。”圣姑诚惶诚恐看了沈翊一眼,摸不准这位年轻的君王,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王上眼里的冷光,几乎要满溢而出。
明明在压抑,却显得如此风轻云淡温文尔雅。
“吾、吾主。罗供奉虽有错,但罪不及家人啊!”
“圣姑,您老了。”青年淡淡悠悠开口。
“颐养天年不好么?为何总要插手神族正事?”
圣姑瞳孔微缩。
“孤做的决定,你这是想要推翻?”
“还是说,你们已经存了另立新主的意思?”
圣姑吓得一骨碌滚倒在地,“老奴不敢。”
沈翊眼神冷漠,“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