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话音刚落,顾青雪走到放洗漱盆的地方,‘哇’的一声就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红锦吓得赶紧帮忙,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顿时哭了起来。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红锦哭得眼睛都肿了,说话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顾青雪吐了好一会儿,感觉把胃液都给吐出来了。
吐完之后,她用布巾将嘴角擦干净,又喝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来。
“锦儿,既然人家想要看到你伤心难过,你就越不能表现出来。
灰月的仇,我一定会报!”
这次的事情,是她太疏忽大意了,才让人有机会得趁。
尽管她心里猜到或许是顾曦然干的好事,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直接找上门的去闹。
“小姐,我们怎么报仇?你告诉锦儿,锦儿能做的一定义不容辞!”
照顾了灰月这么久,红锦对灰月早就有了感情。
刚才她哭得那么伤心,并完全是因为怕小姐责怪自己,而是自己对灰月的感情也不浅。
顾青雪想了想,从红锦的手里接过灰月的兔毛。
这兔毛被扒得很完整,看上去手法非常的娴熟,应该不是顾曦然亲自弄的。
而且她刚才吃兔肉的时候,还发现兔子被解剖得很细致,一般只有学医的人才能做到。
“锦儿你去厨房打听一下,问问今日有人杀过兔子,兔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红锦应了下来后,就立马去打听。
顾青雪将灰月仅剩的兔毛放在桌上,当屋内只剩她一人时,眼眶中的泪水这才流了下来。
师父说得对,如果她没有保护它的能力,或许只会亲手葬送它的性命。
顾青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即便如今她在府里,已经不再受人欺负,但却连自己的宠物都保护不了。
她突然明白,为何师父在教她武功的时候,会跟她说那么多的道理。
如果不是师父告诉她,在面前暗敌的时候,我们要做到更强大,让敌人看不清摸不透才会让对方更慌更乱,不然她刚才怎么也做不到把那锅兔肉给吃下去。
“灰月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加倍的替你讨回来!”
顾青雪手里抚儿摸着兔毛,幻想着灰月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那冰冷的兔毛再也没有了温度,而从今以后它也不会再动。
……
东院某间屋子里,顾曦然端着茶杯品着茶香,一名侍女正跪在地上禀报着。
“二小姐,大小姐把那锅兔肉给……给吃了!”
侍女战战兢兢的说着,想起自己在院子里看到的场景,更是吓得浑身颤儿抖。
“吃了?好一个顾青雪!还真是狠心!”
顾曦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眼眸顿时变得阴鸷狠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