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雪敢肯定，顾曦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她突然从一个傻子，毫无征兆的恢复清醒，这点让人觉得很可疑。

不过这是在船上，她也不怕顾曦然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于是，她对身边的夙沁瑶说道：“瑶瑶，你先出去吧，我单独和她聊聊。”

夙沁瑶有些不放心，担忧的说道：“万一她……”

顾青雪知道，夙沁瑶是担心顾曦然会对她不利。

不过以顾曦然的本事，还伤不了她，而她倒想知道，顾曦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你若是不放心，就在门口守着。”

听她这这样说，夙沁瑶才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夙沁瑶把房门关好之后，顾青雪才继续说道：“现在屋内就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顾曦然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与顾青雪对视。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想让你救我是不可能的。

或许，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任我。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被大法师控制，不管你把我带到哪里，他都会找到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可能等天一亮，我就又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疯子。

呵呵，多么讽刺，难道这就是报应轮回？”

顾青雪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以顾曦然的性格，她是不可能知错忏悔的。

顾曦然抽泣了几声，将脸埋在膝盖上，随后又笑着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着一定觉得很解恨吧？

我知道你不会可怜和同情我，这就是我罪有应得的下场！

你不是有很多毒药吗？杀了我吧！我不想继续活得这么痛苦！

如果你心里对我还有恨，就杀了我，不然我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危害！”

顾青雪没想到，顾曦然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这是认输了？

若是换做以前，顾曦然肯定会各种不死心的想办法还击。

不过，她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也的确已经没有还击的能力了。

“我不会亲手杀你，我会留着你，让你为你所造成的罪孽还债！”

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的话，刚才顾曦然掉入水里的时候，她就不会让烈风去救。

顾曦然此刻心中万分悲凉，她已经恨不动了，甚至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

“我知道，你留着我自然是你的目的。

如果我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顾青雪冷哼一声，也并不否认。

“你现在倒是聪明了，不过聪明得有些太晚了！”

顾曦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声音颤儿抖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大法师的秘密，你是否能赐我一死？”

此刻她只想求死，因为活着只有无尽的屈儿辱和折磨。

她已经累了，或许死了，还能在地下与娘亲和哥哥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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