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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凰颜想凑上去，给他擦掉眼泪。&lt;/p&gt;

司空青玄反手就是一掌，她瞬间飞出十几米远。&lt;/p&gt;

“阿颜回来了，本座已经不需要你了。”&lt;/p&gt;

凰颜浑身僵硬，如坠冰窟。&lt;/p&gt;

她……&lt;/p&gt;

她没听错吧，主人说不要需要她了？&lt;/p&gt;

不！！&lt;/p&gt;

她就是为主人而生的，也是主人亲手制造出来的傀儡人，主人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lt;/p&gt;

“主人，不要舍弃凰颜。”凰颜重重跪下，身为傀儡人的她竟然流出了一滴血泪，“凰颜伴主人多年，从九劫天到修真界，又到了现在，请主人饶了凰颜一命，准许我留在主人身边，伺候主人，哪怕永远戴着这张面具，永不示人……”&lt;/p&gt;

她说着，拿出了那张小丑面具。&lt;/p&gt;

熟悉的小丑面具映入眼帘，司空青玄盯着，突感心脏猛地一痛，就好像有根看不见的针，用力刺痛他。&lt;/p&gt;

“小九……”他手指一勾，小丑面具自动飞入掌中。&lt;/p&gt;

看见小丑面具，司空青玄仿若看见了当初还是小萝卜头的小九。&lt;/p&gt;

那时候的小九落魄如乞，穿得脏兮兮又烂兮兮的，整日屁颠屁颠跟着他跑，总是甜甜地喊他老狐狸。&lt;/p&gt;

他将小九带入修真界，为找九颜的其他元神碎片，便将她放在一边，去了其他世界云游。&lt;/p&gt;

等再见小九时，她已经长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和九颜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小九在修真界是只手遮天的魔尊。&lt;/p&gt;

再见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跑过来，拥抱住他，笑着叫他，“老狐狸，你死哪去了，这么久不回来看我？”&lt;/p&gt;

司空青玄紧紧捏着小丑面具。&lt;/p&gt;

从今以后，他再也听不到小九唤他一声老狐狸了。&lt;/p&gt;

是他一手促成小九的消失。&lt;/p&gt;

“啪——！”&lt;/p&gt;

一声脆响。&lt;/p&gt;

小丑面具被他捏得四分五裂，散落在脚边。&lt;/p&gt;

司空青玄目光冷淡，看向不远处还跪着的凰颜，冷冷道：“留下可以，只是你这张脸，再也留不得了。”&lt;/p&gt;

凰颜心中大骇！&lt;/p&gt;

她的脸和九颜长得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来，没有九颜的时刻，都是她以这张脸陪伴着主人，为此，主人会时常抚摸她的脸，痴迷的看着这张脸。&lt;/p&gt;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感受到来自于主人的温暖和一点爱意。&lt;/p&gt;

哪怕这爱意是病态的，是从她最恨的九颜身上得到的，她也不在乎，只要主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哪怕一瞬也好啊。&lt;/p&gt;

没了和九颜一样的脸，她还拿什么引起主人的关注？&lt;/p&gt;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座帮你？”司空青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lt;/p&gt;

“凰颜自己来……”她深深低着头，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九颜给杀了。&lt;/p&gt;

司空青玄随手一挥。&lt;/p&gt;

一把匕首落在她面前。&lt;/p&gt;

凰颜颤抖着捡起匕首，缓缓怼向自己那张绝美无比的脸庞上。&lt;/p&gt;

“啊——！”&lt;/p&gt;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宫。&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