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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条呢?”陈墨来到了白衣纨绔跟前,沉声问道。
“什……,什么借条?”白衣纨绔脖子都是一缩,双目闪烁看了那年轻女子一眼有点舍不得,还想打马虎眼。
陈墨根本不和他啰嗦,一伸手揪住了这白衣纨绔的衣襟就将他提了起来,来到了窗边将手伸出了窗外。
“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白衣纨绔吓得脸色都白了,两腿之间一热,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就往下流,“就在我怀里,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砰”的一声,陈墨退了两步,一把就将白衣纨绔扔在了地上。
那白衣纨绔混身瑟瑟发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字据。
“是这个吗?”陈墨朝着缩在墙边满脸惊喜的小夫妻问道。
那年轻男子上前拿过了字据看了一眼,声音都是有点颤抖起来:“是,这就是我写的借条。”
陈墨不置可否,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银锭扔在了白衣纨绔的身上:“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是我替他给还了。”
说罢陈墨又转头向那对小夫妻道:“往后你丈夫要是再犯恶习,我看你也不用管他,找个好人家改嫁得了,这种人何必留恋。”
“这……,是,恩人所言甚是。”年轻女子白了丈夫一眼,心中满是委屈。
“娘子放心,我要是再不知好歹,还算是人吗?”年轻男子赶忙赌咒发誓起来。
“行了,你们走吧。”陈墨挥了挥手。
“啊?”年轻女子错愕起来,“恩……,恩人,您……,这不是还要去见官吗?我和丈夫自当一同前往,也好给恩人您做个见证。”
“啰嗦什么,叫你们走就给我走。”陈墨一瞪眼,脸上贴着两撮鼠须还真有点吹胡子瞪眼的味道。
自己是西庚派的内门弟子,难道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还怕吃亏不成?陈墨也不想市恩,虽然救了这小夫妻两个,他可不想看到这二人唯唯诺诺感谢自己的模样。
更何况自古人心是最难测,这二人若是觉得自己心地善良,得寸进尺的缠上自己,岂不是让人觉得像是吃下一个苍蝇般恶心?索性陈墨便扮作一副恶行恶相,吓退这小夫妻两个,让他们断了想要求自己的念头。
“是,多谢恩公!”年轻女子拉着自己丈夫恭恭敬敬的向陈墨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拉着丈夫下了望江楼。
“娘子,你说那人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咱们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他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一回算咱们运气好,躲过了一劫,往后你要不改了赌博的恶习,还要吃亏。”
陈墨听到楼下传来小两口低声说话,心里面暗暗摇头。看来还真不是自己想多了,那丈夫嘴巴里说的冤枉,心底里已经是想要巴结上自己捞点好处。被自己赶走,心中反而还生出了抱怨来。
好人真是难做,有的人你只要帮了他一把,他就觉得你应该帮他到底,但凡有一件事没有顺了他的心,以前的恩情在他心中全都一笔勾销,反而还会恨上你。
“走吧……”看着小夫妻两个身影在大街上远去,陈墨这才朝着白衣纨绔吩咐道。
“兄弟,我……,我这……”一旁的大汉这时突然有点扭扭捏捏起来,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哎呀,倒是我疏忽了,白白耽搁了兄台这么久,兄台若有事尽管去忙。”陈墨一拍脑门语气中满是歉意。
“不不不,”大汉连连摆手,“兄弟这是哪里话,我本该陪着你一道前往衙门,只是……,只是实在有要事在身,不太方便,这实在……,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只能劳烦兄弟你独自跑一趟了。”
“无妨,今日与兄台一见甚是投缘,日后有缘咱们江湖再见。”陈墨抱了抱拳,这大汉是个热血之人,倒是让他印象颇佳。
大汉脸上浮现一丝不舍之色:“我与兄弟你也是相见恨晚……”
脸上略略一犹豫,大汉又道:“我乃凉州青梧县人氏,姓谭单名一个魁字,兄弟若是路过青梧县,可到城西淄衣巷来找我,到那里一打听便知。”
这大汉自报家门,已经是存了结交之心,陈墨却只能心中暗道一声抱歉,自己是修行者,总不能和这大汉说我住在莽牯山脉西庚派山门内,你有空可以上落雁峰来找我吧?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墨字,日后有缘自会再见。”
略一沉吟,这大汉真心相待,陈墨也不愿欺骗于他,便以真名相告。
谭魁脸上却是微微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这鼠须汉子不愿告知地址,显然是不想与自己深交了。
“哈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谭魁抱了抱拳,一翻身从望江楼窗户飞身落下,“陈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陈墨看着谭魁远去的背影,也是抱了抱拳,口中喃喃道。
“行了,咱们也走吧。”
一行人出了望江楼没多久,望江楼斜对面不远处也有一座酒楼,门上挂着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字“杏花楼”。
杏花楼二楼靠着窗子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书生,这中年书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小二,结账!”
不一会儿一个消瘦的身形从杏花楼中出来,沿着大街朝着城门口直走而去。
“真是不知死活,押暗镖都不知道低调点,竟然还敢多管闲事。”中年消瘦书生嘴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城门外,远去的方向竟然和谭魁一模一样。
“老爷,来,我喂您吃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