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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大夫看着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矮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顿时心中就瞧不上。
“你能拿出五两银子来吗?”大夫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就这种穷酸,还想要来抱打不平,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陈墨就当作没听到,来到了那躺倒在地的妇人身旁,伸出手来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顿时一股元力便从那妇人手腕处进入游遍了全身。在那妇人胃部,陈墨感觉到了一团阴冷的寒意,气血也淤积成了一团。
“这妇人的胃里长了个寒性的恶疽。”陈墨心中顿时有了判断。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看病呐,得嘞,大爷我本来已经有点心软了,想要施舍一副药,就当是做善事。既然你小子有这能耐,那你来救她吧。”将陈墨的动作看在眼中,那大夫冷笑了一声,抱起了双臂冷冷的看着陈墨。
“小哥,你把方子拿给我看看。”陈墨脸上带了妖狐面皮,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那跪着的少年要大些。
那少年听了大夫的话,脸上有些意动,又看了看陈墨,浮现了一丝犹豫之色。不过人家毕竟是为自己出头的,当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方子。
陈墨拿过来看了看,双眉微微的皱了起来。他之前修炼精神力时,为了配制恢复火烧、针刺等伤势的药物,曾经一车一车的买过药材,对于药材的药性也有些研究。
虽然不太懂得治病,但是这张方子里的药材他也能认得个七七八八,药性也略有所知。这张方子中的药材有不少都是温性,显然是用来调理那恶疽的寒性的,但是其中有一味药却是黄连,这可是寒性的药物,有这一味药材,只怕这恶疽永远也好不了。
从这方子看来,这药铺的大夫简直就是包藏祸心,打着将这病人的病一直吊着,好不断的从这妇人身上挣钱的打算。不过陈墨到底也不是大夫,心里也无法确定。
想了想,陈墨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银子递给了那大夫。
“这一块银子比五两只多不少,麻烦你去抓一副药熬好了端来吧。”
“哼……”大夫冷哼了一声,脸色好转了一些,接过了银子掂量了一下,“小子,这一副药卖给街坊邻居我只卖五两,卖给你么,得十两银子。”
那大夫看着陈墨眼神中闪烁着戏弄的神色,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你不是想要抱打不平么,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风头不是这么好出的。
“大夫,这……,这是为什么?不是一向都是五两银子么?”少年急了,“我娘快不行了,您老人家就行行好,赶紧抓药去吧。”
“这是我家药铺,一切都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啰嗦,这一副药马上就涨到二十两银子。”大夫恶狠狠道,两撇鼠须被吹的直跳。
少年顿时不敢啰嗦,看向了陈墨双目之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陈墨心中暗暗冷笑,这方子上的药材并没有什么名贵之物,只怕就连一两银子也不值,这大夫竟然就敢卖五两,简直就是黑了心。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陈墨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金叶子。
“这张金叶子足可抵得上二十两银子,你赶紧去将药煎好端过来。”
那大夫眼中放出了贪婪之色,一把将金叶子拿在手中,放到牙齿上咬了咬,收在了怀里,扭头便要进药铺。
“你抓药的时候,那一味黄连不要放。”陈墨在身后淡淡说道。
一听到陈墨的话,那大夫顿时就呆住了,脸上的神色慌了一下,但随即又镇定了下来,转过了身子,看着陈墨一阵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是来砸场子的,我怎么用药,用得着你来指点吗?”
说罢就看他伸手入怀,将陈墨那张金叶子和银锭全都掏了出来,一把扔在了地上,跳脚道:“来人,给我将他们赶走,你们就等着回去收尸吧。”
将对方的神情看在眼中,陈墨了然于胸。要不是被自己说到了痛处,这人何至于气急败坏。
“不要急,”陈墨将金叶子和银锭捡了起来,塞给了那少年,“背着你母亲去找其他大夫看病就是了,说不定好得更快呢。”
“我看洪州府城中还有哪家医馆敢收你们!”那大夫大喝一声,向着药铺中的伙计招呼,“拿我名帖去拜会城中各位大夫,这王家母子不明事理,我尽心尽力救治,这母子非但不感激,反而还反咬一口,大家切莫要看清了再做决定。”
此话一出,顿时那少年面色如土。本来这洪州府城中的大夫们都是熟识,供奉的都是同一个祖师,经常也会聚集在一起切磋医术。这个招呼一打,谁还会救自己母亲,简直就是将自己母子往死路上逼啊。
“李大夫,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把人逼死啊。”
“就是啊,就再抓副药吧,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张氏去死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地上那小妇人奄奄一息的模样,街坊邻居们一个个有点不忍。虽然也畏惧这大夫的权势,却还是劝说起来。
那李大夫眉头一皱,看着群情汹汹的模样脸上换上了一副痛惜的神色:“诸位街坊,不是我李某见死不救,实在是因为这人竟敢质疑李某的医术,李某也委屈啊。不管李某是不是依着他去掉那味黄连,万一将王张氏治死了,李某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话锋一转,这李大夫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除非这小子给我磕头赔罪,承认自己是胡言乱语,满嘴喷粪,想要出风头,否则李某是不敢出手了。”
“这位年轻人,你就向李大夫认个错吧。”
“是啊,人命关天,何必争这一口气呢。”
众人一听都是劝说了起来,那李大夫看到了这一幕,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哦,”陈墨眼珠子转了转道,“如果我认了错,你是不是就可以出手相救了?也不用这母子俩付账了?”
“你不是已经将银子都掏出来了么,”李大夫理直气壮道,“难不成你还要反悔么?”
“哈哈哈,”陈墨气极反笑道,“莫非你不但要我向你磕头,还要我掏钱不成?”
“那是当然,事情是你惹下的,没这个本事就别出这个头。你要是不干,王张氏就是因你而死。”李大夫一副吃定了陈墨的模样。
“你……”陈墨心中猛的生起了一团怒火,即便是几次与修行者对敌,他心中可还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想不到今日却被一个凡人给激起了心中滔天怒意。
大夫行的本是救死扶伤之事,但眼前这长着两撇鼠须的大夫,却是利用病人为了治病不顾一切的心态,在药里面做手脚。明明可以很快治好的病,偏偏就要拖到人家家财耗尽,到最后竟然还因为病人没了钱就不再给人家治疗。
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这简直禽兽都不如。都说关外的妖兽凶恶,如今看来有些人比妖兽还不如。妖兽吃人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这些人吃起人来,那简直连骨头都不吐。
“既然你连脸都不要,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陈墨原本不想生事,特别是在这洪州府城又是烈焰门的地盘,本想将这小妇人给救了,事后再悄悄的警告下这大夫一下也就算了,如今看来此人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王张氏得的明明是寒性恶疽,为何你这方子里面还开了黄连这位寒性药材?你这不是让王张氏的病一直拖着好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