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一章 准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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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一朵巨大的银云落下,雷雕妖仆探着一对钢爪朝着妖蜥直扑而下。妖蜥一对黄澄澄的眼睛无精打采中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它身子挣扎了一下,粗壮的尾巴有气无力的甩了出去,想要抵挡扑击而来的雷雕妖仆。

但是以它如今的反应速度如何还能是雷雕妖仆的对手,“噗……”的一下,雷雕妖仆一对利爪狠狠的抓在了妖蜥的脑袋上。锋利的爪子从雷雕妖仆眼眶中扣了进去,顿时鲜血就从妖蜥的眼眶之中飙射了出来。

临死之前,妖蜥回光返照,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巨大的身子死命的挣扎起来。雷雕死死的抓住了它的脑袋,双翅不停的扇动。“咔嚓……,咔嚓……”大树断裂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一棵棵参天大树被妖蜥庞大的身子扫过立刻断裂。

而树林中在雷雕妖仆双翅猛烈的扇动之下也起了阵阵狂风,飞沙走石,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陈墨在一旁也不着急,如今这妖蜥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而已,根本就掀不起浪来。

过了一会儿,漫天飞扬的尘土之中动静渐渐的变得小了起来,陈墨催动天妖召唤术,那雷雕妖仆本来已经准备吸食妖蜥体内的死气,被陈墨一召唤,只得乖乖的扇动翅膀飞了回来,化作了骨珠。

一旁的妖猿妖仆蹒跚着来到了已经倒地气绝的妖蜥身旁,此时沙尘已经散去,那妖猿妖仆一对长臂耷拉着,其中右臂关节已经折断了,只留一点连着上臂,随着妖仆走动不停的晃荡。而它身上更是坑坑洼洼,显然是被毒液腐蚀的。

来到了妖蜥尸体边上,妖猿妖仆颤颤巍巍的趴了下来,将口鼻凑到了妖蜥尸体的口鼻前,猛地一吸,一缕缕灰白色的死气从妖蜥尸体口鼻中便飘逸了出来,被妖猿妖仆吸入了体内。这一战妖猿妖仆受了重伤,而雷雕妖仆却是没有损伤,这也是陈墨召回了雷雕妖仆,只让妖猿妖仆肚子吸食妖蜥尸体中死气的原因。

“嗯……”突然陈墨眉头一皱,他看到远处几道人影向着葫芦岛腰部那处港湾跑了过去。那里停着海盗船,这几个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该死!”陈墨摘下了骨珠,一扬手扔了出去,骨珠瞬间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银影向着港湾处直扑而去。

“快!趁着那姓王的和那头怪物争斗,我们赶紧夺了船逃走。”

“那姓王的不会追过来吧。”

“他是不是那头怪兽的对手还不知道呢,要是他被那头怪兽吃了,咱们再想逃那可就晚了。”

“大家别犹豫了,就算那姓王的赢了,咱们还得留在岛上给他做苦工,凭什么?”

几个海盗拼命想着海外奔跑,眼看着就快要到海湾边上了。只要上了船,趁着那姓王的与怪物大战的时候,离开这处岛屿一段距离,大海茫茫,他又上哪里去找大家。

正当眼看着就要到海边,众海盗都已经准备向海中跳去的时候,突然一道银色的影子掠过,他们骇然发现,同伴之中竟然少了个人。剩下的几名海盗抬头向天上看去,就看天上一个银色的影子向着高空极速升去,正是那头银色大鸟。

那银色大鸟的爪子上正抓着那名突然失踪的海盗,那海盗手舞足蹈哇哇大叫,却哪里能够逃得过银色大鸟的铁爪。到了高空,那银色大鸟突然松开了爪子,那名海盗立刻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划过了空中。

“砰……”的一下,那海盗跌落在了地上,离着几名想要逃跑的海盗只有几丈远的距离。海边并不是沙滩,而是礁石,那海盗摔落在地,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上汩汩流了出来。而雷雕妖仆也不停留,翅膀一扇,朝着岛里向回飞去。

寂静了片刻,“啊……”一声惊叫响起,几名想要逃跑的海盗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待在港湾这里,争相恐后的朝着岛里逃去。他们这才想起来,那仙人可是有一头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鸟,想要抓住他们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将那头神鸟派出来,他们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

“小五、小六,你们先回家去吧,十日之后再到这儿来等我。你们两个人就在船上住着,看好了船,可别让人给偷了。”

当日陈墨潜入了葫芦岛上那片湖泊之中,踩着湖底走了一遍,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圈,确定了湖底没有任何的妖兽之后,带着王家兄弟还有两名海盗开着海盗船回到了陆地上。至于其余的那些海盗,陈墨将他们留在了葫芦岛,吩咐他们将葫芦岛仔细的搜查一遍,不允许岛上留下一头猛兽。

回到了岸上,陈墨马上就回客栈去见母亲。这一趟葫芦岛之行,一来一回花去了六天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果然,一回到客栈,陈青萝已经有些焦急,虽然一看到陈墨回来,她便将焦急的神色隐藏了起来,但是陈墨还是感觉到了。

陪母亲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吃过了饭,陈墨这才离去。如今虽然比不得以往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陈墨却是有了家的感觉。以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无根的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

但如今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了根,因为自己有家了,有了家就有了根,而有了母亲就有了家。母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

沧浪县城虽然归属于巨鲨帮管辖之下,但是巨鲨帮基本上算是放弃了这个地方,连个弟子都没有安排过来。沧浪县是没有县令的,巨鲨帮不安排县令,当地的这些衙门胥吏也不敢自作主张。

虽然巨鲨帮不将沧浪县当回事,但不代表他们能不将巨鲨帮当回事。六房主事之中,以刑房周子善和户房阮伦两位主事势力最大,但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坐上县令这个位置。那是巨鲨帮的权力,若是他们这些土著敢擅作主张,巨鲨帮弹指间就能叫他们的家族灰飞烟灭。

虽然如此,他们过的也很是安逸,没人管着他们,他们只要按时将税银上缴到巨鲨帮去,便万事太平。而且他们也不像是以前巨鲨帮安排来做县令的外门弟子,那是流水的县令,他们这个差事却是可以父传子,子传孙,世世代代的传下去的。

衙门破破烂烂,公堂也很久没有修葺了,但是六房签房里面却是相当的气派,特别是主事们当差的屋子,那是修建得富丽堂皇。以前不是这样,以前整个衙门都是破破烂烂的,巨鲨帮安排来的县令自然是没有修葺衙门的想法。

一来是根本就没钱,二来修葺得这么好干什么?若是让传到巨鲨帮去,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县令都不管,各房主事自然是更不敢做主了。但是自从许多年前,巨鲨帮不再安排沧浪县的县令开始,过了些年,六房主事便将自己当差的地方修得越来越是豪华。

这差事可是传家的,当差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就和自己家一样。而且他们一个个也不敢松懈,每日里都来认真当差。虽说差事可以一代传一代,但若是哪一代手腕差了些,被别人夺去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有些人在衙门里待的时间比在家还长,自然是更不能马虎了。

阮伦是户房主事,户房是管钱的,在权势上,他虽然和刑房主事周子善差不多,甚至隐隐要矮半头,但是在钱财上,他觉得自家认沧浪县第二,就绝不会有人敢认第一。当然,那些仙人家族除外,普通人家又怎能和仙人比较。

到今年阮伦已经将近六十了,但是还是兢兢业业,天还没亮就坐着轿子赶到衙门上差,沧浪县有多少人口,哪些村子有钱,哪些村子穷嗖嗖的,收不上税来,他清清楚楚。自从十三岁那年,当时还是户房主事的父亲带他来衙门那天起,他就没懈怠过。

腿上裹着羊毛毯子,喝了一口参茶,阮伦拿起了桌上的账本翻看了起来。

“老爷,我给您炖了一盅燕窝,您趁热吃了吧。”一个娇娇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看一个窈窕的身影端着个描金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个玉盅,那娇媚的女子将托盘放在了书桌上,将玉盅端到了阮伦面前,揭开了盖子,腾腾热气冒了出来。

“不急,等我把这本账本看完了再说。”阮伦头也没抬一下,眼睛一直落在账本上。

“不嘛,这是人家幸幸苦苦炖的,我要你现在就喝了。”娇媚女子撒起了娇来,拿起调羹舀着燕窝就向阮伦嘴里送去。

阮伦只得放下了手里的账本,脸上浮现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张开了嘴巴。谁让这是他现如今最宠爱的第十八房小妾呢?他的手放在小妾腰肢,如今已经是初秋了,天气有点凉,得暖一暖。

小妾的脸色突然起了红潮,眼波也像春水一样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