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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分明心动不已。
可还装作为难的样子,摇头说:“二房得的房子才多大,怎就值当六十多两银子?这么算不合适。”
大伯母嗨了一声,拍了拍大腿,说:“那偏房是不值这么多银子,可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儿能真就算得这么清楚?”
大伯母分明想笑,却极力装出一副悲悯的样子,肥硕的脸盘子都生生压抑出了扭曲。
她苦口婆心道:“纵然是分了家,二房也还是要过活的,这么多银子能生生把人逼死!”
“咱做长辈的,吃亏些就吃亏些,也不差那些了。”
林小姑知道老太太和大伯母这番作态,是为了将房子弄来给林明成成亲,想到自己被分出去的部分,有些忿忿。
“房子不够抵,不是还分了田地吗?”
她对着面如死灰的林传读抬了抬下巴,冷笑道:“二哥刚分了十亩地,这么好些地,拿出来也是能抵上不少了吧。”
一个张嘴就要房子。
另外一个张嘴就要田地。
这分明是要让二房净身出户,将这家人扫地出门啊!
林家不大的院子里充满了不可说的死寂。
几个女眷却说得兴致盎然,恍似并未察觉,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之处。
林传读身形一晃,险些眼前一黑跌了下去。
林慧娘忍着哭腔将人扶住了,话未出口,泪就先糊了满面。
因辈分小不可插话的苏沅站在一旁看得心头火起,正想说什么时,林明晰淡淡地说:“老太太所说不错,这些债的确是不可不认,只是除了这个,我也有个东西想给大家伙瞧瞧。”
林明晰素来知礼懂礼,在村中人心中印象极佳。
听闻他这么说,被林家人做派气得心口疼的族长立马就说:“六小子想给我们看什么?”
林明晰对着族长恭敬拱手,朗声道:“村里人人都知,我爹的腿没伤着之前,一直在外跑商养家,他常年在外,每年可归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挣到的银钱,全都托人送到了家中,交给老太太保管,用以家计。”
早年间,有林传读在外奔波养家,林家的日子比谁家都好过。
林传读往家送了不少银子的事儿,村里人也都知道,此时闻言并不意外。
林明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的老太太,沉沉地说:“当时我尚年幼,母亲不识字,难以记账对数,我爹怕银子送回来的途中出了差错,特意将此事委托给了林大爷,让林大爷与送银子的人对数清楚,然后再送到林家。”
“是后来,大伯回家说对账之事不可劳烦外人,后来几年不再往林大爷处送了,直接送到家中,由大伯和老爷子清对。”
一直坐着没吭声的林大爷听到这儿忍不住哼了一声,紧跟着点头。
“不错,林家老二在外跑商十三年,以年计,前后往老夫这儿送了不下八回银子,数目或多或少,我生怕出了差错,回回都要仔细对了,再记在本子上,那账本此时还在呢!”
提及账本,老太太的眼里多了一丝慌乱。
可不等她张嘴,林明晰就说:“诸位要清算这些年二房无所进却只出的银钱,既是要一次清算清楚,这笔账想来也是要算的。”
林大爷阴沉着脸将一个颇有年头的账本拿了出来,翻开说:“我这儿有记载的是八回,少的时候,送了二十两,最多的一次,送了八十一两,八年合计下来,林传读总共往家送了三百一十二两银子。”
林明晰无声冷笑,淡淡地说:“据我所知,林家几房人,每年交到老太太手中作公用的银子,最多是为五两,按一年五两银子算,我爹今年三十七,从出生那刻起开始供银子,至今三十七年,也就是一百八十五两,加上我们父子俩看病吃药所费的,就是二百四十九两,按老太太拿出的账本来计,二房非但不欠林家任何,相反,林家还需再补二房六十三两才对。”
林明晰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