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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明晰得寸进尺的不要脸,无计可施的苏沅单方面的开始生林明晰的气。
具体表现形式为,她不跟林明晰说话了。
一大早林明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苏沅的脸就已经冷成了小冰块。
林明晰怎么招惹都不吭声了。
苏沅难得动真格。
生起气来也确实是不好惹。
林明晰挣扎再三不见任何回应,头疼之下只能是无奈道:“这么生气的吗?”
苏沅歪着眼看他,要笑不笑的也不吱声。
明摆着就是气得不轻。
林明晰彻底无法,好笑道:“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要不你说说?”
苏沅送了他一个白眼,就是不说话。
林明晰是有心好好哄哄的。
可今日要去赴大学士的约,正巧时辰也差不多了,只能叹气。
“有什么话,我回来再说?”
苏沅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苏沅怼完林明晰,看他无言的样子,闷闷的呵了一声,溜溜达达的去逛园子。
林明晰哭笑不得的摁了摁眉心,只能暂压心头复杂,提前些时候出了门。
大学士有礼贤下士的意思。
林明晰却不能不是天高地厚摆架子。
他提起半个时辰到了大学士定的茶楼门口,站在一个不起眼,却又能被人看到的角落里安静等候。
茶楼上,身着一身藏蓝长衫的闫修手中端着一盏白胎青花瓷盏,透过窗户打量着门口站着的林明晰,慢悠悠道:“白公认为,此子如何”
被称作白公的男子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不咸不淡地说:“年纪不大,心性却稳,又是个祖师爷追着赏饭吃在笔杆子上镀了金的,是个可造之材。”
闫修无声轻笑,摩挲着手中茶盏,说:“是呐,若不是个人才,咱们的陛下又怎会那般看重?”
闫修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闪过一抹讥诮。
他抬手将茶盏中价值千金的茶水倒入了花盆中,漫不经心地说:“是块宝玉不假,也难怪陛下动了惜才之心。”
“只是咱们的陛下到底是年轻了,也过分热枕,一时忘了,才华有些时候,其实才是一个人身上最不要紧的东西。”
“这样的一个人才,光用御下招揽的诚心,又怎会真能打动呢?”
“白公觉得呢?”
白公笑而不语,站起来说:“既是大学士设下了宴席邀约,老夫就不在此碍着大学士招揽门生了,咱们的事儿改日再叙,告辞。”
闫修笑着应了好,对着门口的随从说:“送白公爷下去。”
屋子里没了旁人,闫修脸上的笑散了几分,蓦地透出几分不可说的阴沉。
片刻后,他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轻声道:“那位林举人似乎是淮水人,唤人换一壶合适的茶来,务必要让人觉得欢喜才是。”
隐匿在暗处的人无声无息的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林明晰也终于见到了大学士身边的人。
“林举人久等了,大人此时就在楼上等着呢,您请随我来。”
林明晰闻言神色不变,半点不见久等的烦躁,含笑说了好。
进门时,状似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临街的窗户,心下微微发沉。
这位深不可测的大学士,到底是想做什么?
林明晰外出赴约,苏沅也没闲着。
她列出的清单一长串,要买的东西多着呢。
这会儿不抓紧买,回头可就不见得能想得那么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