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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的身份在今日来宾中并不显眼,按理说她的坐席也不会过分靠前。
可落座时,她的座位却被安排在了南歌离的身边。
与南歌离同席的,多是京中权贵之族的大家夫人,身边大多还都带着自己家里的姑娘或是成婚不久的少夫人。
苏沅一坐下身上就多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她还没来得及感觉不自在,南歌离就神色如常地为她引荐在席的夫人。
南歌离之前给的册子起了大作用,虽有不少夫人都是头一次见,但南歌离一提,她就能立马想起关于那位夫人的信息,出口的称呼很是自然,姿态礼仪也半点不差。
落落大方,又不失气度。
很是博人好感。
南歌离带着她在场上晃了一圈,该叫的人都叫到了,该打的招呼也都打了,前厅仪式开始时,这场无休无止的寒暄也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苏沅喊了半天人喊得嗓子眼冒烟,端着茶杯就不肯放。
南歌离坐在她旁边正想跟她说什么时,就听外头的人说南侯来了。
南侯自册封后就深居简出,鲜少出门。
今日南歌离到了,南侯也到了,算是给足了图家颜面。
男宾女客分席而坐,她们这里得了消息却也不能去隔壁看情况。
南歌离神色没半点变化。
苏沅正好奇南侯怎么亲自来了时,不远处就听到有人小声说:“听说南侯是与自己的两个弟子一同到的,可南侯在盛京的弟子不是只有钱家公子吗?什么时候有了第二人?”
刚从前头打听来消息的夫人偷偷朝着苏沅这边看了一眼,低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听说南侯的弟子除了钱家公子外,还有一人就是林明晰。”
“林明晰?!”
“你是说新科状元林明晰?”
“你小声点儿!没看林少夫人就在那边坐着吗?”
说话的人将声音压了下去,再说什么旁人就听不清了。
苏沅狐疑地皱起了眉,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凑到南歌离身边就小声说:“老爷子怎么突然来了?”
重点是林明晰是南侯弟子一事之前从未声张,好好的怎么在这时候说出来了?
难不成是林明晰在朝中受了为难,南侯不得不出来为林明晰造势?
一想到林明晰可能受了委屈,苏沅眼里立马就迸出了一股冷意。
仿佛只要有人敢欺负林明晰,她立马就要去想法子给林明晰出头似的满眼暴躁。
南歌离见状无奈地往苏沅的碗里夹了点儿菜,淡淡地说:“林明晰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就你觉得他会受委屈。”
自己的事儿不怎么上心。
一提到林明晰就开始急眼。
南歌离一想到好好的姑娘一眨眼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个林明晰,顿时觉得好一阵憋闷。
苏沅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没说话。
南歌离轻描淡写地说:“老爷子这是给林明晰铺路呢,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