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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结束,南侯和南歌离亲自带着苏沅去开祠堂入族谱。
按理说认干亲是不需上族谱的。
可南歌离膝下无女,时人讲究死后有归,后继有人。
苏沅认在南歌离膝下,入了南家族谱,日后南歌离故去,也算是有个后继之人,南家一脉就不算断绝。
来宾之前不知此事,见祠堂真的开了,一个叫南沅沅的人真的上了南家族谱,过了好一会儿都还觉恍惚。
林明晰获状元殊荣时,不少人都说苏沅乡户出身,村野之人,与林明晰不算相配,甚至还有些宝玉蒙尘,文曲星误遇凡人的笑谈。
而当苏沅的名前多了个南字,苏沅的身份就与之前大不相同。
南歌离是南侯府的继承人,虽不可以女子之身继承爵位,却可承袭南侯府的名目和无尽富贵。
她膝下无子,在祠堂时明言立誓,此生唯认苏沅一人作女。
往下一算,苏沅就是南歌离唯一的继承人。
南侯府偌大的富贵,最后皆会入苏沅一人之手。
横向稍加对比,就会有种是林明晰高攀了的恍惚感。
众人落在林明晰身上的目光变得极具深意。
林明晰却恍然不觉。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被南歌离拉着的苏沅,眼底弥散开的全是温柔。
贺然听了几耳朵旁人之语,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明晰的手,玩味道:“听到没,有人说你高攀了。”
林明晰轻轻一笑,坦然道:“得妻如此,本就是我今生之幸,哪儿是高攀二字能说清的?”
他提及苏沅时满眼都是亮瞎人眼的柔情,贺然见了肉麻地耸了耸肩,戏谑道:“好好的媳妇儿突然变得高攀不起了,你就不觉得羞恼?”
“我为何要恼?”
林明晰好笑道:“她之前过得苦,为了我过得难,我只恼自己无能让她安然无忧,巴不得她身边多些人宠。”
“她能如此,我欢喜至极,怎会不悦?”
贺然认真地盯着林明晰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他不是强颜欢笑后无声一笑,啧了一声才说:“皇上说得不错,你的确是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伸出手捶了捶林明晰的肩膀,笑道:“你这个朋友,可以交。”
贺然说完悠悠哉哉地就背着手走了,也不搭理周遭想凑上前来说话的人,在人群中格外地格格不入。
林明晰面露深意地看着他走远,身后响起了钱奇安的声音。
“你看什么?”
林明晰回头勾了勾唇,笑道:“看贺大人。”
钱奇安略带悻悻地张了张嘴,表情复杂地说:“贺然是个人物。”
年纪不大,心机手腕皆在常人之上。
身为皇上当之无愧的心腹之一,在能人辈出的大理寺独占鳌头,甚至连钱奇安的亲爹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除了皇上暗中的扶持,这人本身的能耐也不可小觑。
听出钱奇安的感叹之意,林明晰轻笑道:“世间人物更迭无数,何时都有超群之辈,师兄何必感慨至此?”
钱奇安噫了一声,叹似地将手搭在了林明晰的肩上,笑道:“大浪迭起人才出,好时候永远都属于年轻一代。”
“我爹前几日还跟我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道了,身处朝堂官场,心在民间苍生,想为这世间百姓做点儿什么,还是得看你们。”
他自顾自地感慨了几句,说完自己又觉矫情。
“好好地说这个作甚,走走走,听说师姐给沅丫头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咱们去看看热闹。”
林明晰被他拉着走远。
苏沅则是换了身轻便些的衣裳,跟在南歌离的身后答谢来宾。
今日受邀前来的,除了目前在朝中有名望之人,不少还是与南侯府沾亲的。
苏沅叫了南歌离一声娘,自然就得跟着南歌离改口。
之前只能叫尊称的,现在叫得亲密些,婶婶伯伯,爷爷婆婆地叫了一圈,见面礼收得跟在她身后的春华秋实二人险些拿不下。
一圈转下来,苏沅出乎意料小小地发了一波财。
等问候得差不多了,苏沅被带回后头换衣裳准备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