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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回来时,除了苏沅点名要的东西外,还额外带了一箱子洗过晒干了却没穿过的衣裳。
春华低声说:“南夫人说夜里寒气重,郡主平日里偏好艳色,只怕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素色厚衣,她恐郡主穿得单薄伤了身子,这都是给您做了没穿过的厚衣裳,让您拿给郡主先对付两日,过两日郡主那边的做好了,再另行替换。”
端阳郡主和苏沅身型相差不大,苏沅的衣裳她穿着倒也合适。
听完苏沅的话,端阳郡主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换上了一件厚实些的夹袄。
见她都收拾好了,苏沅拍了拍手说:“夜深恐扰人心清净,郡主既可自安,那我就不在这里吵郡主了?”
端阳郡主合眸而笑,点头道:“林明晰不是来接你了么?”
“还不快走?”
苏沅哭笑不得地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耳朵倒是挺好。”
人在这儿跪着也不耽搁听外头的轻语。
苏沅环视四周一圈,见伺候的丫鬟守夜的仆人悉数到全,元家的人也逐渐将空荡荡的灵堂充斥满了,对着元家两位夫人稍颔首致意后,也不用任何人送,自己带着春华秋实就往外走。
林明晰是随去拿东西的人一道来的。
因元府多是女眷,再加上此时不是发丧宴客的日子,主人家不便接待过多来客。
他索性就没往里进。
见苏沅出来了,他看不出情绪地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把手里的披风搭在苏沅的肩上,拉着她往马车上走。
苏沅被他扶着上了马车,搓了搓发凉的手扒拉着车窗往外看了一圈,眉心起了个小小的褶皱。
马车里烧着暖炉,捂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捂出了热乎气。
苏沅打开车窗冷风往里一灌,瞬间就多了几丝冬日特有的凛冽。
林明晰怕她冻着,伸手将车窗摁下来关好,说:“还嫌凉风受得不够?上车了还想想继续吹?”
苏沅缩了缩脖子呼了口热气,抱着林明晰塞过来的小暖炉说:“你看到叶清河了吗?”
叶清河和端阳郡主是夫妻,哪怕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也是实打实的两口子。
端王妃是叶清河的岳母,岳母离世,哪怕是尊于人情礼法,叶清河也应在今日陪同端阳郡主一同守灵。
可苏沅在元家待了这么久,直到这会儿也没见到叶清河的影子。
叶清河是真的破罐子破摔,连脸面和世人说法都不打算顾及了?
可以苏沅对叶清河过往的了解,这人最是擅长做人情功夫,想来不会如此糊涂才对。
瞧出她眼底迷惑,林明晰抿了抿唇轻声说:“见倒是见着了,只是他似乎没能进得去门。”
“什么?”
林明晰随手指了个方向,淡声说:“我刚到时就看到他在那处被人拦住,听说端阳郡主声称王妃不喜他,怕他出现扰了王妃清净,就让人将他拦在了门外,没让他进去。”
换句话说,叶清河倒是想将人情面子都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