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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沅的面色不对,天一心头猛跳赶紧低声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让我转告您,此事若是能在朝堂上压下就罢,若是一时压不下,有人问起,您就一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他看着苏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管旁人问什么,说什么,您什么都不知道。”
“其余的事儿自然有人会为您料理干净。”
苏沅抬起手揉了揉略僵的脸,飞快地闭了闭眼说:“我知道了。”
天一不放心道:“您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您都不知情。”
“只要您咬死了不知情,这火燃得再大,也烧不到您的身上。”
张安澜在浙安以水匪的名义召集人手盘踞一方,得的是皇上的授意。
苏沅暗中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筹集粮草,也是皇上之意。
此时事发,牵扯并非一人,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苏沅压下眼底翻涌的暗色,疲惫点头。
“我记住了,你去忙吧。”
天一恭恭敬敬地对着苏沅躬身致意,无声无息地跃窗而去。
苏沅起身走到大开的窗户前,看着外边的积雪缓缓闭上了眼睛。
积雪不消,大风将起。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消停……
天一话中极尽安慰,想让苏沅安心。
可事态的发展却逐渐难以控制。
国公府之人想以除去水匪之名重获皇上的信任和重用,为了将此事闹大,暗中下了不小力气。
群臣激愤声称必得严查此事,将幕后与水匪勾结之人揪出重处。
张安澜死后,关于浙安水匪一事更是热议不止。
朝堂民间说的都是此事,已然到了不得不严查的时候。
凤仪宫中,皇后眯眼看着眼前的人,微妙道:“你是说,张安澜死之前在浙安筹谋多年,搜罗了无数珍珠,全都送往了红袖招?”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红袖招脂粉闻名遐迩,正是因其以珍珠作底,与旁人所制的有所不同,而这大批的珍珠,全是来源于死去的张安澜手中。”
“依奴婢所见,红袖招定然与张安澜有脱不了的干系。”
皇后若有所思地靠在了椅背上,摩挲着是手腕上的玉镯挑眉看向了身侧之人,玩味道:“本宫似曾有耳闻,这大名鼎鼎的红袖招,好像是状元郎夫人的产业?”
“娘娘睿智。”
苏沅就是红袖招主人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可只要稍用心打听,就能辨出真假。
皇后闻言轻轻一笑,摆手道:“本宫倒是称不上一句睿智,只是林明晰的夫人与水匪交往匪浅,靠着水匪的手搜集来的珍珠置下了如此大的家业,你说,林明晰知不知道呢?”
“若是林明晰知道,还瞒而不报,这可就对不住他的刚正之名了。”
她说着摘下手腕上的玉镯放在桌面上,淡淡地说:“你去告诉父亲,让他咬死了此事与林明晰和苏沅相关,务必将那个人证打点利索,让他别说错了话。”
“都说夫妻一体同心,他夫人所为,他怎会不知晓?”
“林大人刚正不阿,为替枉死的百姓伸冤,不惜让国公府成了天大的笑话,甚至还害得本宫的弟弟至死都背负上了不可推卸的罪名,如今这需被裁决的时候到了他的身上,可千万马虎不得。”
“机会难得,别让林大人没了自表刚正的机会。”